南乔面上并无其他表情,用勺子舀着碗里的补汤喝着,淡然道,“嗯,我知道了,这件事做的不错!”
“你满意就好!”赵姨娘是见识过南乔手段的,她对于南乔吩咐的事不敢含糊,就怕惹恼她。
正说着话,府上一小厮匆忙跑来,“二小姐,玲珑戏坊的花班主听说您这两日回来了,特意过来求见您!”
花班主?
南乔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她在城外十里凉亭救下花子轩后,花子轩怕她下杀手,不仅把所有钱财奉上,还将玲珑戏坊的房契地契都拿了出来。
花子轩当时只求自己饶他一命,后来钱财南乔直接扔进了难民营,而房契地契她却收了起来。
再后来,她便奉旨参加皇家狩猎,时隔多天,她竟然忘了还有这档事。
“让他进来!”
花班主进来后,直接给南乔跪下了。
“二小姐,都是花子轩那个不孝子惹的祸,他污蔑二小姐是他该死,我们戏坊已经把他赶出去了让他自生自灭,可这不关玲珑戏坊其他人的事啊,二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将房契和地契还给小人,求您了!”
狩猎回来才休息一天,南乔身上乏的厉害,还有些酸痛,就连说起话来都软绵绵的。
“房契地契确实在我这儿,听说玲珑戏坊因花子轩一事后无人再去看戏,亏损的十分厉害,花班主想要回这些,不过是想卖了玲珑戏坊让大家散伙,我说的对吧!”
南乔解毒后休息的那几天,知道城中不少事,就算她不去刻意打听,慕白灼那几天光在她耳边唠叨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她才一针见血的说出花班主所想。
花班主见她知晓,倒也不敢隐瞒,“都是小人养了那该死的白眼狼花子轩,作孽啊,好端端的戏坊毁于一旦,要不是走投无路,小人也不敢来求二小姐啊!”
南乔勺子在汤盅里缓缓搅拌着,碰到瓷器上时发出些许清脆的声音,只见南乔垂着眸子,缓缓说道,
“卖给别人是卖,卖给我也是卖,花班主不如把玲珑戏坊转让给我。”
花班主一听都愣住了,二小姐可是高门贵女,又怎么会去经营戏坊,这不是明摆着拉低了身份!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南乔说道,“我看过你的房契,还有半年时间到期,至于那张地契,也是半年,若是玲珑戏坊继续这么亏损下去,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何况玲珑戏坊名声已毁,你将这只剩半年的契约迅速卖给他人,恐怕也没这么好卖吧!”
“二小姐当真要买下小人的玲珑戏坊?”
“我买下后想继续用你的名字经营,但以后所得的一切与你无关,你这两张契约最多还值两百两银子,这样,我给你三百两,玲珑戏坊所有一切归我,如果戏坊原来的人想继续留在玲珑戏坊,可以留下来唱戏,要想离开,我也不强求,花班主觉得如何?”
花班主一听,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啊,二话不说,当即就答应了。
花班主离开后,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赵姨娘开口道,“眼下官府文案批不下来,铺子租金暴涨十倍依旧未跌,这样一来,也就不必经过官府那边了,还能省下一大笔银子,二小姐接手转让的玲珑戏坊倒不失为良策,只是这契约只剩半年,到时候时间一到,就不知原租主愿不愿意续契约了。”
南乔道,“半年的时间够了!”
午后,慕白灼来看她,大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声音。
“小芜玉,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南乔摇头无奈的笑笑,迎了上去,“世子殿下风采依旧,只是可惜了狩猎那么热闹的场面,你都没去!”
慕白灼叹了口气,“我那不是没办法吗?确实可惜,不然还能陪你一起打猎!”
“你父王身体如何,好些了吗?”南乔问道。
慕白灼道,“早年间落下的旧疾,偶尔复发,要想根治,会有些麻烦,平时倒也没什么!”
“你医术这么高都觉得麻烦,应该不是小病痛!”南乔猜。
他又叹了口气,“唉,其实是父王不敢尝试罢了,不然我早给他治好了,也不至于用药物来调理!”
正当南乔要说什么,他又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听说这次狩猎比试,你所在的队伍得了第一名?”
南乔摆摆手,“别提第一了,说起来有件事怪你!”
慕白灼只差无语,“你讲点理好不好?什么事怪我了,我去都没去!”
“要不是你托那个死阎王照顾我,我又怎么会...不怪你怪谁!下次没我的允许,不许让那人来管我。”她还以为姬无煜管她是因为慕白灼所托,所以还特意说了他一句。
慕白灼无端躺枪,“哎呀小姑奶奶,你可真冤死我了!狩猎前几天,我可没跟阎王接触过,更别说让他照顾你这话!何况,你当时也没跟我说皇家狩猎你会去啊!”
南乔傻眼了,不可置信道,“你说真的?”
慕白灼指天发誓,“比珍珠还真!”
南乔也不去管他了,反正那事已经过去,眼下她心里早就决定好了一桩事,于是她抓着他的胳膊,
“相信你一次,那你得陪我去办一件事,办好了我请你去福满楼吃饭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