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刚离开王府没多久,就有一名侍卫匆匆的跑进王府,手里似乎捧着两卷画轴。
“王爷,这是探子从南晋那边快马加鞭送来的!”
姬无煜眸光盯着那侍卫手中的画轴,缓缓打开,待那副仕女图完全展开的时候,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道,
“怎么可能?”
他连忙又把另外一副打开看了看,眸色讳莫如深,浮浮沉沉。
次日一早,南乔还在梳妆,紫兰苑便有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位扶公子找她。
南乔一听是扶君来了,叫人备好差点让他在前厅等候,她稍后便去。
这还是扶君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找她,想必是案情有了进展。
简单的装扮后,她直接去了前厅,见到扶君,南乔打趣的说道,
“扶兄难得来一趟,可是案子有什么进展?”自从上次醉仙楼这么喊他,发现还是这个称呼顺口多了。
在看到她的那刻,他本无波澜的眼中快速浸透着笑意,“我想去看玲珑戏坊的新戏,想找你一起。”
他说的那么直接,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婉拒,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看戏消遣一事上,
“眼下扶兄忙着案子,哪里又能腾出时间看戏,还是说说案子吧!那些佛像,你暗中派人查验了吗?”
姬无煜知道她的意思,只道,“那些佛像我们的人都暗中查过了,佛是镀了一层金,里面都是实心的。”
“就连护国寺那些佛像也没有吗?”南乔追问了句,黄金出了城,又能去哪儿。
莫非,张大财真的只是为儿子祈福?
不!
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姬无煜摇摇头,“没有,都是实心的!”
“那就奇怪了!”南乔就不信这个邪,她提出,“不如你带我去寺庙看看,或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也好!”他答应了。
两人刚走到前院花园,便碰到了多日不见的纳兰嫣琴,两名眼生的丫鬟正陪着她散步恢复身体。
“二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纳兰嫣琴拦住南乔的去路,怨毒的看着她,当她看到南乔旁边的姬无煜时,一双眼睛都看直了,从刚刚的怨毒变成了满满的爱慕之情,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南乔视线在纳兰嫣琴和姬无煜之间扫了一眼,心里也明白,不过别人盯着扶君看也就罢了,纳兰嫣琴盯着他看,她莫名的有些不爽,往扶君的面前一站,
“最近大家怎么都对我的行踪那么感兴趣?我劝大姐还是好好养着身子,不该操劳的就不要操劳!”
纳兰嫣琴回过神来,心里厌恶南乔,眼神却管不住的往南乔身后的男人身上瞄,
“这位公子是...?”
南乔接过话来,“这是我朋友,我们还有事,大姐就别挡着路了!”
为了防止纳兰嫣琴再纠缠,南乔索性拉着扶君的手饶开了。
纳兰嫣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得眼睛发红,“你都是平定王的人了,还敢跟别的男人来往,纳兰芜玉,你这个贱人!”骂完后,她又对身边的两个丫鬟道,
“来人,去打听打听那个男人是谁?”
这次的丫鬟是厉氏专门挑了会武功的过去伺候的,大一点的叫眉青,小一点的叫木秀。
眉青小声应承着,“是,小姐!”
马车一路上出了城,南乔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略有些紧张的抓着袖子一角。
对面的男人见她这般,问道,“怎么了?”
南乔微微皱眉,放下车帘看着他,“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为何藏金人总能提前移走那些黄金,会不会是我们身边出了内奸?”
这种可能性最大,但是转念一想,那名叫苏叶的女子会易容术,要易容成他们的人,探听到消息还不简单!
“不会!”他说的很确定,“其实我们一开始就中计了,藏金人故意让人给城内人下蛊,故意引起我们注意追查,然后以怪病一事闹得城内人心惶惶,再用一具腹里藏金的尸体留下线索,引我出城后,他们又借用修建寺庙,张大财佛镀金身为子祈福才是他们运出黄金的目的。就算没有内奸,我们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南乔略一思量,有些怀疑的说道,“张大财到底知不知情?如果他知情,为何真赔上自己儿子的一条命!”
“为了洗脱嫌疑,别人中了蛊都会死,如果他儿子不死,如何让人信服?”
虎毒还不食子!
南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说的和她猜的一般无二,世上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偏偏没证据,现在还不能将人拿下拷问。
“据我所知,张大财与凤家颇有渊源!或许,只是交易也不一定。”南乔只知道,此人曾在凤文山手里买过官。
“哦?”他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南乔缓缓睁开眼睛,便将那件事直接说了,“张大财曾在凤文山手里买过一个官位!”
他听完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微微勾唇,“听闻你刚来长安那会儿,便与凤家结仇,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