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习惯了他的怀抱,就连挣扎,也懒得白费力气,怕他迁怒别人,她难得温顺开口,
“想了。”
感觉他手臂的肌肉在加紧,他低头吻在她的眉心上,沉声道,“真好!”
这一吻吻得她心尖儿一颤,连忙退来他的怀抱,
“臣女想着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就在她正要离去的瞬间,他开口,“他很好!”
南乔脚步一顿,松了口气。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姬无煜眼中漾开一抹开心的笑意。
出来后,南乔松了口气,原来像姬无煜这样恶狼,得顺毛捋才能摆脱他,只是可惜,她还来不及看那些佛像。
算了,她还是去看热闹吧!
走到门口时,便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一般有热闹的地方,从来都不乏看戏的人。
南乔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动声色的站在众人之中。
“冤枉啊,是郑嬷嬷和夫人身边的沉鱼让我们这么做的!”
“求王爷明察!”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
那人干呕了几声,一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都让人忍不住想吐。
南乔当时只稍稍略施小计,便从他们的脑海中剔除了自己,而他们想不通的,为何会突然对一个,丑的无可救药的男人起了心思?
而那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丑男人几乎衣不蔽体,下身凝固的血混着鲜红的血染红了衣裤…
要知道,他可是被人轮流了一整晚,直到今早被人发现,当时南乔没有解开摄魂铃的催眠术,那些和尚是拉都拉不开的。
直到听说七王爷要审理此案…
抬眼望去,坐在轮椅上的七王爷似乎都被恶心到了,直接下令,
“佛门净地,岂容这等污秽之事,拖出去斩了!”
身后侍卫闻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十分不情愿的上去拖人,就算是砍头,都嫌弄脏了刀,可七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其余人吓得瑟瑟发抖,各种求饶声灌入众人的耳朵,还是七王爷身边的人喝止一声,才安静下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纳兰老夫人和纳兰夫人身边的人,可有证据?”
七王爷虽体弱,可说出的话却自带一番威严。
闻言,老夫人和厉氏的脸上挂不住了。
老夫人忍不住说道,“王爷,臣妇带着全家在此祈福,一心求我佛保平安,又怎会派人做出这等有损福德的事来!既然王爷不信,臣妇可以让郑嬷嬷当面与这帮歹徒对质!”
老夫人说的理直气壮,让人想不信服都难,只可惜,南乔昨夜亲耳听到是郑嬷嬷和沉鱼的对话,若无主子受意,她们怎么敢!
厉氏也上前一步,“王爷,臣妇冤枉,并未让人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来,何况臣妇跟这些人无冤无仇,为何会让下面人这么做?”
厉氏目光很快在人群中看到南乔,她提高声音,愤愤不平,“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而在府里三番五次顶撞、忤逆犯上臣妇和母亲的人,除了纳兰芜玉之外,还有谁?”
厉氏指着南乔的方向,“就是她陷害我和母亲,想以此拖臣妇和母亲下水,好和府上两个野心勃勃的姨娘独掌后宅大权!”
好一个厉氏!
说起话来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不错,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甩到了她的身上。
赵姨娘和姚姨娘一个站不稳,吓变了脸色。上香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南乔的方向。
一时间,众人反而相信厉氏的话,开始对南乔指指点点,说她嫁祸于人。
七王爷看向她时目光如炬,似乎在思量什么?
南乔上前去,微微弯腰给七王爷行了个礼,她淡定开口,
“王爷,此事到底如何,臣女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比之厉氏狰狞的面孔,此刻下面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少女表现出事不关己。
若不是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就是她隐藏的太深!
七王爷眯了眯眼,微微勾起唇角,“纳兰芜玉,我们之前见过,还有印象吗?”
南乔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一问,愣了一秒后恭敬道,“臣女记得。”
那日在宫中,她与慕白灼打闹嘻戏时,碰到了七王爷,甚至连话都没说过,没想到他还记得。
宇文跋微微点头,深陷的眼窝中似乎明媚了不少。
那日的她,笑容就像是盛开的花一样艳,却是他无法触及的耀眼光辉。
厉氏瞪了一眼南乔,暗骂一声狐狸精!
南乔没想到宇文跋看到她会失态,不得不再次开口打破这尴尬的一幕,“这件事并非臣女所为,还请王爷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