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走,长安城内势必不会安稳,朕怀疑一件事。”事到如今,宇文墨也不得不提出多日以来的疑虑了。
姬无煜不说话,等着宇文墨继续说下去。
宇文墨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朕总觉得有个人还没死,他一直活着,或许,就在长安城。”
姬无煜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道,“当年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皆是臣亲手斩杀,已经验明正身,绝不可能活下来!”
“可是...?”就连宇文墨也犹豫了,他没有证据证明有人暗中操纵,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宗室之人如今除了七贤王外,其余王爷并无实权,对皇上您半点威胁也没有!”姬无煜又补充道。
“莫非...皇上是担心七贤王?”
姬无煜总觉得宇文墨还有事瞒着他,只是他与宇文墨乃是合作关系,很多事宇文墨不告诉他,他也不会主动相问,虽然宇文墨为了当年巩固势力与他结拜,但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
“不会!他不会背叛我!”这里的他指的是七王宇文跋,宇文墨如此笃定,就连姬无煜也看不穿了。
“那么,皇上就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他从未见宇文墨如此生畏,难道当年真的还有漏网之鱼?
否则,黄金案一事又如何解释。
“不!你先别出战,朕下令让东郡王领兵前去,想必以东郡王的实力对付那个秦简绰绰有余!”宇文墨说道。
姬无煜想了片刻后,吐出了四个字,“如此,也可!”
姬无煜离开后,宇文墨又传来安公公,“凤凰和棠儿找到了吗?”
安公公不敢抬头,“回皇上的话,殿下和小殿下一直下落不明,奴才已经派了诸多高手四下搜寻,可仍无半点线索!”
宇文墨皱眉,“只希望不是凤凰刻意躲着朕的人,否则还不知会出什么事,但愿他没出事便好,若是这次他能回来,朕或许...”他欲言又止,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桐临镇内的一处别宅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在路边上,寒少枫和姹紫早已等候在那处。
岑溪下了马车后,便朝两人走去。
“上次姬无煜带着南乔到小小的桐临镇,究竟是所为何事可有查清?”
姹紫抱拳,“属下暗中查探,发现那日所有的客栈姬无煜都未曾住过,而且通过那些宅院的主人来看,也没查出可疑之人,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龙爷处罚!”
岑溪微微眯了眼,像是自言自语那般陷入沉思,“那他带着南乔究竟去了哪里?”
寒少枫插上话来,“或许他们只是经过桐临呢?”
岑溪缓缓道,“不!若是经过桐临,便会有出城的迹象,我们的探子不敢跟他太紧,否则便会被他发现,而城外的探子并未有他们的踪迹,这就证明,他们确实就在桐临这里,再好好去查!”
“岑溪,我倒是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寒少枫神秘一笑。
“有话直说!”岑溪最讨厌卖关子的人。
“既然那天南乔跟姬无煜在一起,想必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你直接问问你的小心肝不就明白了。”寒少枫勾唇一笑,目光朝宅子里扫了一下。
岑溪冷冷的盯着他,“里面的人我有大用处,暂时还不能用他威胁南乔,还有,若你敢打他的主意,我不会再留一丝情面!”
“有你在,我哪敢有别的心思,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的。”寒少枫顿了一秒后继续说道,“宇文墨派了东郡王迎战,这事,你怎么看?”
岑溪眼位一挑,“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寻常,肯定不会轻易让姬无煜离开长安城,纳兰光耀被削了兵权,如今能用的只有东郡王了,这样一来,正中我下怀,有些用不上的人...是该铲除了!”
“你之前不是还一直想办法拉拢东郡王吗?怎么...”寒少枫实在看不懂岑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怪只能怪慕白灼了,既然他不能为我所用,我便不会让他成为我道路上的阻碍!”
话落,他经过寒少枫身边大步走了进去。
寒少枫看着岑溪的背影,目露欣赏之意。
一旁的姹紫忍不住开口,“主子,你能看出他究竟想做什么吗?”
“这些年就连我对他所知也是一星半点,但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对大邺志在必得,我就想不明白了,囊中之物的卫国他都看不上,对咱们大宣也不感兴趣,唯独执着于大邺,还真是想不通这其中之意!”
寒少枫难得开口说这么多,带着疑惑的姹紫又问,“那主子觉得,他是不是大邺皇室之人?”
“两年前大邺夺嫡之时腥风血雨,有权有势的几位皇子皆死于姬无煜的手里,若他真是皇室之人,似乎不太可能,据我所查,岑溪从小是在卫国长大的,与大邺并无任何关联。”
姹紫不再多问,抱了抱拳下去继续去查岑溪安排的事情了。
姬无煜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怜香宫,进门之前,他摘下面具,露出宛如神人的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