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宇文墨微微一动,身上的痛楚传来,他倒抽一口冷气,“笙笙,朕怎么受伤了?”
南牧笙看到要去拆伤口的布,他前面上前制止,握住宇文墨的手,
“诶,不许拆开,我刚包好的,你这一拆,说不准伤口又裂了!”南牧笙头疼道。
说完这句,他一抬头,就蓦然发现宇文墨的瞳仁里有自己的影子,内心一震,他手中的瓦罐顿时滑落在地,摔成碎片。
南牧笙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溢出的水,抱怨道,“这下好了,连瓦罐都没了,皇上您就别喝了!”
宇文墨也被惊醒,当他发现这不是一个梦时,脸色明显尴尬,
“都是朕不好!”
宇文墨居然会跟他道歉,天啦!他没听错吧!
南牧笙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或者就是宇文墨烧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一个皇帝需要道歉吗?
也难怪,刚刚他一直说自己在梦里,南牧笙只想到这一种解释比较合理,于是他来了兴趣,决定戏弄一番宇文墨,也算是宇文墨囚禁自己数日的惩罚。
南牧笙换上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伸出一根手指头,“皇上,这是几?”
宇文墨愣了下,“一。”
南牧笙觉得太简单了,于是脑袋转了个弯,一手比了三根手指头。
“一起是多少?”
宇文墨只觉得这样的游戏太低级,但是见南牧笙乐不思蜀,他便回答,
“六。”
南牧笙觉得还是太简单,或许这些随便就能打出,也测不出宇文墨脑子是不是真烧糊涂了啊,于是他灵机一动,
“皇上能数得出你身上有多少道伤口吗?”
宇文墨微微皱眉,直直的盯着他问道,“笙笙是要跟朕玩游戏吗?”
“嗯哼!”南牧笙得意道,“答不出来了吧!”
宇文墨唇角勾起,微微闭上眼睛,南牧笙还以为他又困了,所以无趣的站起身回过头,当他正走两步的时候,上半身靠着柱子边的男子突然说道,
“十三道伤口。”
南牧笙脚步顿住,回过头去,看着地上微微睁开眸子的宇文墨,扫了一眼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刚刚他包扎的时候明明就十二道,为何会多一道。
“原来,真是烧糊涂了!”
最后南牧笙得出了一句结论,而宇文墨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尤其是看到他后背被血侵染时的一道口子,宇文墨瞳孔一缩,唇微抿。
“阿笙!”他喊道。
南牧笙本不想理他,可还是不听使唤的再次为他停下脚步,不耐烦的转身,
“你又想说什么?”
“朕还有道伤你没帮朕处理。”他说。
南牧笙无奈的走过去,蹲下身来,“哪儿呢?我帮你看看!”
宇文墨说,“你看不到。”
南牧笙觉得被戏耍了,“没想到皇上也学会戏弄别人了?”
话刚落音,他的手就被宇文墨拉住,就当南牧笙想要缩回来时,手掌上多了一枚药瓶。
是宇文墨给他的。
南牧笙愣了下,问道,“这是什么?”
“生肌丸,疗伤有奇效,服下后还可以避免伤口感染。”宇文墨说道。
南牧笙瞬间懂了,原来是宇文墨要他帮忙伺候服药,也真是够了,这三个月在宫里与宇文墨朝夕相处以来,哪件事不是他伺候着做,就连有时候夹菜盛饭都成了他的事,宇文墨还真把他当成粗使的小宫女了,如今都成了这副样子还摆架子。
南牧笙知道宇文墨有洁癖,遂说道,“皇上自己吃,我刚上了茅房没洗手!”
果然,宇文墨微微皱眉,最后自己拿过小药瓶将生肌丸倒在掌心,他伸出那只手,对他说了一个字,
“给!”
南牧笙怔了,眼睛瞪得老大,“给我的?”
“朕刚刚已经服过了,你身上有伤,坐下来一起歇息,不要在乱走动了!”
南牧笙有些恍惚了,早知道宇文墨身上还随身带着这么好的东西,他背上的伤何必忍受到现在。
“多...”谢字还没说出口,正当南牧笙伸手去拿药丸时,宇文墨的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唇,将药丸喂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