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带,顺势将她搂在怀中,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南乔想要看清楚什么时,眼前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一闪而落,刺得她快要睁不开眼,她再次落地时,已经和岑溪站在刚刚的山洞门口,面前的树林不在是漆黑一片,而是有阳光的树林。
南乔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要不是她刚刚亲眼看到这一切,还以为是梦。
定了定神,她暗自收起另一手中的金簪,转而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要带我去哪?”
他微微一笑,“当然是带你去我们的新宅。”
她知道,岑溪有无数落脚之地,南乔猜这次他会拿着这东西多半是去见宫连城,若她跟着去想必还有其他收获。
只是在离开前,她还是想让姬无煜脱离这个死阵,对于岑溪,她知之半解,还不知道他在月涟漪那里得到了什么法子防御寻常催眠术,更不知道她的瞳术催眠对他有多大的作用,南乔眼下不敢冒然用瞳术。
“岑溪,可以放了他们吗?放了他们我就跟你走。”她知道,跟他谈判还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他语气微冷,不屑的反问道,“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南乔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杀不了你,可若你再逼我...”她将袖中藏起的金簪重新握在手中,下一秒,她将金簪尖锐的一端指向自己的脖子,“你带走的只是一具尸体。”
岑溪瞳色渐渐冷了下来,语气却温柔无比的说道,“你不怕一尸两命?”
南乔不多解释,“我说到做到!”
僵持片刻后,岑溪唇角勾起,“你查清他是你的谁了吗?”
南乔闻言咬牙,盯着他问道,“不用你管,你答不答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乔手中的金簪早已握出冷汗,对面岑溪盯得她心里发毛,南乔心想他到底答不答应?
她现在有什么跟他抗衡,是武功还是催眠术,好像都不行,她只能用这种最逊的方法来赌一把了。
思绪还在快速的转动,南乔还没想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握着金簪的手不经意一抖,脖子处传来细微的刺痛感,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痛感那处往下蜿蜒蔓延,她知道金簪不小心将自己脖子刺破了。
就在下一秒,对面的少年瞳孔一缩,语气冷硬道,
“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这句,他对着那处阵法伸出手掌,开始对着那两棵树做轻微的调整,片刻后,南乔还是没见到姬无煜等人,只是此阵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不见的那些尸体渐渐呈现出来,却也不完全呈现。
“我已经开了阵法一角,能不能走出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若这样他们都走不出来,就活该死在里面!”
南乔看着那处打开的道路,微微皱眉,正在怀疑岑溪有没有骗她的时候,一阵风扫过,她手腕一痛,金簪顺势落在地上,而岑溪已经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腰身一搂,
“乔乔,你还是那么任性。”他指腹抹掉她脖子上的血迹,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放心,我说到做到!”
岑溪新的落脚点在清镇,就是以前桃花居被烧的地方,想不到短短数月,这里已经重新建起了新的阁楼,而下面的街道已经恢复正常做生意,再也没以前的黑市。
隔壁房间她知道宫连城来了,岑溪虽然说过让她见见宫连城,就会知道身世的事,可她却有些莫名的不安,低头看着手中两件小衣裳入迷,岑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乔乔,你皇兄要见你。”
“他不是。”南乔不动声色的将两件小衣服收起,不管真相如何,她都是不会承认的。
岑溪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事实俱在,你还不肯相信吗?”
南乔不与他多说,只道,“先带我见他吧!”
到隔壁的时候,南乔见到了传闻中的大宣皇帝宫连城,此时的宫连城正在低头细细的看着桌上的诏书,他的五官确实与姬无煜有三分相似,年纪也明显要比姬无煜年长许多,宫连城精锐的眸子在诏书上停留片刻后,目光正微妙的发生着变化。
当岑溪和南乔进来的时候,他眸子微抬,眼中含着一抹不明深意的阴戾之色在两人身上扫过,紧接着那抹阴戾被笑意所替代,
“难怪朕看你格外亲切,原来是怜儿。”
南乔淡定应道,“大宣皇上认错人了,我不是怜儿,我是南乔。”
简单的打完招呼后,宫连城没有再与南乔多说,他忽然将桌上的诏书卷起,隔空扔给岑溪,
“岑溪,你再好好看看这诏书!”
岑溪一把接住,而一旁的南乔则最淡定,当时她就知道,这封诏书是假的,在那次见到舅舅的时候,她提出狡兔三窟之法,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当时她不会阻止它被拿走。
岑溪浏览片刻后,脸色变了,“呵呵,竟然连我都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