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你醒了?”
该死的结巴,他堂堂南晋太子怕什么,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怂!
宇文墨眼神不动声色的从他身上移开,漫不经心道,“阿笙这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宇文墨表现的很自然,南牧笙看他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不记得,反而是自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宇文墨随手拿了件自己的袍子丢给他,“昨晚发生什么了,朕好像不记得了!”
南牧笙接过他的里衣,迅速否认道,“什么也没有!”
说完,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裳,却没发现宇文墨眼中那一抹不经意的笑意。
至此之后的几天里,南牧笙都陷入了郁郁寡欢。
那日,在枫叶满地的庭院内,南牧笙独自躺在树下的石头上抱头发呆。
他二郎腿互相交叠着,望着上方如火如荼的枫叶缓缓被风吹落,竟无聊到数起那掉落的树叶,一想到那晚,他总会用大拇指腹轻轻地划过宇文墨亲吻过的唇,忍不住抱怨道,
“宇文墨啊宇文墨,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本殿的初吻!”
可是心里的苦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过当晚大家都喝醉了发生的意外,这么斤斤计较他还算是男人吗!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过是一场误会,可那晚的一切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算了算了,只要以后与宇文墨保持距离就好了,不然他还以为本殿是那种不正常的人呢!
很快,南牧笙刻意避开宇文墨,见到宇文墨常常绕道走,或者经常将自己关在书房,对棠儿的学业也辅导的勤快了些,总之,他做一切都是为了避开宇文墨缓解他的尴尬。
这件事,当然也被宇文墨察觉,就连批折子都开始心不在焉。
“阿笙呢?”宇文墨好不容易批完最后一本奏折。
安公公将温好的茶水放在宇文墨手边,“殿下在复习棠皇子今天的学业呢!”
宇文墨明显不快,“他倒是勤快,朕多久没见他了?”
安公公笑着说道,“皇上才两天没见殿下。”
“才两天?”宇文墨明显不信,微微皱起墨眉。
两天不见,他就这么想他了吗?要是以后他真回了南晋,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吧!
想到这里,宇文墨微微叹了口气,本想起身主动去寻南牧笙,想到什么又重新坐下,明显有些焦虑不安。
安公公都将宇文墨的动作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宇文墨是为什么焦虑,于是他说道,
“皇上,恕奴才直言,既然您与殿下都已经共寝,为何...”
宇文墨也不瞒着他,如今身边能解语的人除了安公公,他不知道还有谁能为他分忧,“他以为朕喝醉了,所以没当真!”
“殿下既然没生您的气,说明殿下也是接受皇上的,不如皇上再次试探一番,说不准殿下就对您表明心意了呢!”
宇文墨问道,“怎么试?”
“不过奴才这个法子,就怕是要委屈皇上了!”安公公说道。
当天傍晚,宇文墨没再来长生殿看宇文棠。
原本看准时间准备提前撤的南牧笙,还没出门槛就遇上安公公前来传话。
安公公一见到南牧笙和宇文棠,首先给两位行了礼,接着对宇文棠说道,
“小殿下,皇上今日有宴,就不来同小殿下一起用膳了,小殿下先用吧!”
一旁的南牧笙闻言,不动声色,目送安公公离开。
本以为宇文墨今日会来看棠儿,看来他是有事牵绊住了,也好,这样他就不用躲着宇文墨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宇文墨依旧没来长生殿,南牧笙从一开始的庆幸变得莫名失落,他也不知道这失落感从何而来,直到有日,他听宫女们说宫里来了一位长相俊美的风雅之士,皇上整日与他琴棋书画,甚至这两夜,留那风雅之士在寝殿书房伺候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