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两只手不住地在满后背抓挠,边抓边道:“不知道啊,自从入夏以后,就开始起这种小红疹子,也不知是叫什么虫给咬的,痒的厉害,又偏偏在后背上,真是烦人……”
叶翕音蹙起绣眉道:“若是蚊虫叮咬,不可能只咬后背,你把后背的衣裳掀起来给我看看。”
冷清秋抓痒的手顿了顿,回头看着叶翕音道:“这,这不好吧?”
叶翕音笑了,说道:“瞧你这年纪,若我祖父尚在世,恐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呢。”
冷清秋原本只穿着一件薄绸短衫子,听叶翕音这么说,便把背上的褂子撩了起来。
叶翕音仔细查看过那些红色的小疹子,帮冷清秋整理好衣裳,笑道:“这不是虫子咬的,不过是染了湿毒,我给你做点药膏子,涂几日就好了。”
“哎,那我先谢谢小阿音啦!”
“不用,等药膏子做好了,我给你送过来。”
叶翕音和冷清秋闲聊之间,不自觉话题又转到了冷清秋养的那些花花草草上。
冷清秋说话风趣幽默,逗地叶翕音笑声连连。
院子里一老一小聊地热闹,引地房中正给景辰挠背的卫小海,脖子伸得长长地不住外瞅。
“啪!”手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拍了一下,疼地卫小海下意识一缩手。
回头一看,景辰手里握着一柄紫竹骨的镂雕折扇,凉飕飕的眼风正向自己扫过来,卫小海瞬间就觉得这天不热了。
缩了缩脖子,卫小海赶紧赔笑道:“属下是……听见少夫人,哦不对,叶姑娘刚才说给冷伯治红疹子,就忍不住多听了两句。”
说完,见景辰不再理他,卫小海忍不住小声道:“不过刚才叶姑娘确实说有办法治这红疹,少爷为何不让她过来给你也瞧瞧?”
景辰正低头写东西,侧眸向玉冻石砚中扫了一眼,低声道:“墨没了。”
卫小海闻言,赶紧应道:“嗳,属下这就给少爷研墨。”
从书桌上的锦匣中取出一块墨,卫小海边研边忍不住小声道:“相处了这些日,属下觉得叶姑娘人真挺好的。冷伯让她每日晚间过来给少爷送夜宵,她就天天来,就算少爷从不给她好脸看,她却从不抱怨。
“您看花儿和朵儿那俩丫头,本来就是伺候人的丫头,模样也没人家叶姑娘生的漂亮,可稍在少爷这屋里受点冷落,就嚷地满府上下都知道,就跟少爷真跟她俩真有点啥似得……”
景辰正握着玉杆紫毫笔写字的手微微一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正说的起劲儿的卫小海被问的一愣,跟着立刻回道:“哦,属下是说花儿和朵儿那俩丫头,成日家变着法子往少爷这房里蹭……”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上一句?”卫小海挠着后脑勺,他刚才说了一堆话,不晓得景辰到底要听那一句啊?
正努力往回想,就听景辰低声提了句:“你刚才说,是冷伯让她来送夜宵的?”
“哦,对啊,少爷还不晓得么?”卫小海诧异地看了眼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