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见她哭的这么伤心,立刻就后悔了。原以为赵圆圆这副粗糙的性子,说两句无所谓,反正平日老板娘也没少数落她,却没想到把人给说哭了。
叶翕音还是头回把女孩子弄哭,一时心里全是内疚,也忘了此刻自己还是叶鸿的男儿身份,轻轻揽着赵圆圆的肩膀,边拍边好言相哄。
幸好赵圆圆这阵雨来的快收的也快。
抹了把脸上的泪,赵圆圆一副感激涕零模样望着叶翕音“叶鸿,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真的让我好感动啊,也让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为女儿,是很美好又很幸运的事。
以前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死死记在心里。我以后会很认真,很努力地,做一个像你说的那样矜持又高洁的女子。
叶鸿,谢谢你!”
原来,赵圆圆哭,是因为感动。
叶翕音释然地微微含笑,轻轻点了下头“嗯,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嗯!”赵圆圆重重地点了下头,看向叶鸿的目光里有浓浓的感激和信赖。
过了晌午,店里客人突然多起来,赵圆圆却没像以往那样偷懒躲回后院,而是很认真地帮叶翕音招呼客人,专心地清点余货,直至被老板娘急匆匆叫走。
今天赵老板家里有客人,老板娘忙的腾不出功夫来与叶翕音对账,因此,她比以往下工的时辰稍晚。
等她和叶清回到家的时候,早已过了饭点。
深秋,天黑的越来越早,叶清把叶翕音一直送到楼下,正要回去,却听楼梯上有人道“姑娘回来了,后面的是叶清吗?”
叶翕音和叶清同时抬头,见红竺提着一个茜红的小纱灯笼从楼上迎下来。
将手里的纱灯交给叶翕音,红竺笑道“今日冷管家差人洒扫庭院,这里原先挂的那两个灯笼叫手笨的下人给拆坏了,新订制的要明日才能送来,姑娘走楼梯时需当心些。”
叶翕音笑赞“还是你细致。”
红竺笑了一下,低头就见叶清仍站在楼梯口,便赶紧快步跑下楼,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你的那件褂子我缝好了,这就给你取来。
另外你的饭菜我特地给你留在厨房的小火灶上,你过去说一声,值夜的婆子就晓得了。”说完,扭身跑了。
站在楼梯口的叶翕音看着红竺跑开的背影,对叶清笑道“红竺这丫头真不错,心思细致手又巧,虽然跟我的日子不长,却比红于还贴心呢。”
叶清轻轻点了下头“她是个可怜的人,能跟着姐这样的主人,是她的造化。”
叶翕音觉得叶清形容红竺是可怜人这话听上去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只当他是同情她的身世,也没多想。
红竺很快就回来了,将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青布褂子交给叶清,便随着叶翕音上楼去了。
走进二楼的门厅,叶翕音抬眼见对面房里只点着一盏门灯,里面的书桌前却漆黑一片,便顺口问道“景辰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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