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绣眉紧蹙道“能不能,让他快点回来?”
见她的眸光有些急切,冷清秋皱眉问“怎么?你找景辰有事?”
叶翕音知道冷清秋虽然也会种花,可是对侍弄兰草却是外行,就是院子里种的那片寒兰,他还要时常跟景辰请教照管方法呢。
眼下若告诉冷清秋实情,他不但帮不上忙,还多一个人跟着担心。
思及此,叶翕音只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仍目光急切道“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只是麻烦你若方便转告,就告诉景辰,就说我很想见他,很想,很想见他。”
说完,叶翕音也不停留,转身就回房去了。
看着叶翕音的背影,冷清秋为难地挠了挠头。
这也没说有啥事,就说想见人,这话他到底要不要跟景辰传呢?
冷清秋很纠结。
不过景辰临行前留过话,不论叶翕音的任何状况,都要及时跟他禀告。
这相思之症,也算是个症吧?
是以,冷清秋最终决定,将这件事如实禀告景辰。
入夜,更深露浓。
一道精致的紫竹雕弥哨飞速射向漆黑的夜空,片刻之后,一条几乎与夜色相溶的黑影,轻飘飘落入院内。
闪身进入房内,黑影恭敬地对坐在对面的冷清秋行礼道“冷大人,召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冷清秋手指轻轻揉着眉心,低声问“皇太子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别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眼下只等跟江南那边谈妥就要回来了。”黑衣人恭敬回道。
冷清秋慢慢点了下头,手捻着胡子,皱着眉头道“我这边倒没什么事,只是今天叶姑娘突然过来,跟我说她很想见皇太子,这也不算个十分要紧的事,我还没琢磨好要不要告诉皇太子。”
黑衣人一听叶翕音的名,皱了皱眉道“前日皇太子还问过属下,问叶姑娘这边有没有什么事,我看皇太子那边对叶姑娘似十分惦记。”
冷清秋一听,立刻道“那你还是赶紧把叶姑娘想他的话传过去吧,咱可担不起这个风险。改日若被皇太子知道叶姑娘的话咱们没给他传到,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人也是丝毫不敢怠慢,一个旋身,就消失不见了。
乌峰县
瑞福祥玉器行内院。
精雅别致的二层小楼上,上好的水沉香,由造型精巧的悬空式博山炉孔隙内徐徐吐出。
窗口横斜一支枝桠料峭的雪松盆栽,透过松针间隙,隐约可见一对男女,中间隔着一个漆雕的茶桌,盘膝对坐在茶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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