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翕音山雨欲来的质问,景辰面色依旧那般波澜不惊,拆个胭脂作坊对于他而言,就好像踩死只蚂蚁,连句解释都懒得给。
景辰这幅习以为常的模样,越发激起了叶翕音的怒火,怒道:“你凭什么拆人家的作坊?就因为你有钱?有钱很了不起么?”
景辰缓缓侧过身,眸光由叶翕音明显带着怒意的脸上移开,望向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兰花圃,语声平缓:“不为什么,我看那作坊不顺眼,就拆了。有钱……”
淡淡地瞥了叶翕音气鼓鼓的小脸一眼,景辰轻轻地勾了下唇角,浅笑中带着一丝嘲讽:“就是了不起!”
叶翕音没想到景辰居然会给这样一个答复,气地身子直发抖,狠狠瞪着他:“是,你很有钱,你很了不起!那你继续了不起,我明天就去胭脂铺上工!”
说完,叶翕音不等景辰回复,转身就要上楼。
可是身子刚转半圈,手腕却突然一紧,接着就被猛地拉了回去。下一刻,已经被死死圈禁在景辰的怀里。
专业的擒拿手法,将叶翕音的双手死死扣在身后,景辰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压进自己怀里。
低下头,凝着叶翕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涨红的俏脸,景辰深邃的眸微微眯了眯,沉着声线一字一顿说道:“叶翕音,你的人,从身,到心,都是属于我的。我有权决定你的任何行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
叶翕音愣了片刻,清澈美丽的眼中,慢慢浮出清冽的倔强。
景辰移开目光,刻意忽略掉这双让他无限沉溺的明澈美眸,和其中伴随着倔强而生的失望。
缓缓松开禁锢着叶翕音的手臂,景辰冰凉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语声凉薄:“今日起,未经我允许,不许你出去做事,一经发现,即刻禁足,再不许你踏出府门半步!”
说完,不理会怔立在原地的叶翕音,和旁边众家仆惊讶的目光,景辰头也不回地径直上楼去了。
反正不论他如何努力,她都只把他当恩主看待,吝啬得从不肯多付半分情感。
那他就索性扮足了恩主这个身份,简单粗暴将她直接绑在身边,既然她对他本就无情可言,那他也不用再顾念那么多。
即便她会失望,会生气,哪怕会恨他,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强行留下她的人,就算把她变成他的禁脔,也在所不惜!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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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赏枫回来之后,天气就突然开始骤降,接连数日阴雨凄迷,彻底结束了宜人的暖秋,开启了严冬模式。
尽管景辰严令叶翕音不许出门做事,却并不是完全禁足。叶翕音依然可以自由出门闲逛。
只是与景辰,已经很长时日没有交流。
尽管依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叶翕音平时进出,都始终小心避开与景辰碰面的机会。甚至连吃饭这种极细小的事,叶翕音也刻意躲着,基本都在叶母那边吃过了才回来。
开始叶母也没太在意,可眼看都个把月了,叶翕音还是总在自己这边蹭饭,叶母就察觉出这俩孩子有点不对劲了。隔日便把冷清秋请了过来,悄悄问明了其中缘故。
叶翕音这些日做了些胭脂香膏,已经做成了一批,经过红于和红竺试用成功后,便分发给府中的仆妇丫头们,一来算是小福利,二来也想听听让大家用过后反馈意见。
挑选了几盒香膏,叶翕音正要给叶母那边送去,恰在门口遇见刚回来的冷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