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似乎真的害怕极了太子妃的那个婢女玉珊。
君墨渊又对南宫璇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随即他扭头看向了月千澜。
他眸底划过一丝晦暗的厉光:“太子妃,这件事你有什么好解
释的吗?”
月千澜的眸光淡淡,对他冷笑一声,随即她转身一字一顿的说道。
“殿下既然要查,我没有半点异议。相反,我还会全力支持,毕竟有人企图要向我身上泼脏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此人得逞了去。……只不过我要提醒殿下一点,这盆葡萄,可不是我从外面带进来的。而是这赛马场的人,给我端上来的。从葡萄上桌,到我被人驱赶离开这个帐子,我没有碰那盆子里的一颗葡萄。”
“所以,这葡萄到底是谁下了药,还未可知不是吗?不能光凭,我之前在这个帐子里这一点,便认定是我动的手吧?说不定有人看我来历不凡有人想加害我,又说不定是赛马场里的人所为呢?殿下我建议你宣一个赛马场上的负责人进来,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君墨渊望着她的背影沉默,他心底此刻无比的忐忑,也非常的煎熬。
他攥了攥拳头,移开了目光,看向门口的几个侍卫吩咐道。
“刚刚的那个赛马场主管呢,让他进来,本太子要问话……”
岂知,他话音刚落,帐子外便响起了唐欢的声音。
“殿下,属下将主管给带来了……他主动招了一切……”
玉珊脸上一喜,无比激动的勾唇一笑。
君墨渊眸光闪烁,嗯了一声,让唐欢带主管进来。
而南宫璇眸光阴沉了几分。
下一刻,众人便见唐欢带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进来了。
唐欢揪着主管的衣领,进到帐子里,他将主管甩倒在地,他立即抱拳跪地,向君墨渊和月千澜行礼。
“属下拜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君墨渊瞥了眼唐欢,低声问:“你刚刚说,主管已经招了一切,他招了什么?”
唐欢扭头看向主管,明明没有说一句话,却让主管吓得身子发抖,连连磕头请罪。
“殿下恕罪,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就在一炷香前,有人送来了一包银子,让小人送一盆带有药粉的葡萄到这个帐子里。小人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指使小人的那个人,给的银子太丰厚了,小人没有抵挡住诱惑。所以便命人照办了……”
“小人根本不知道,这帐子里原来坐着的是太子妃……小人后来还为了太子殿下,而得罪了太子妃,将太子妃从这里撵出去了。所以小人根本不知道太子妃的身份,若是知道,小人断断不会这么做的……也不会这胆大,给太子妃下药啊。为了那么一点钱,牵连了家人,小人怎会那么蠢啊……请殿下明鉴啊,饶我这一次吧……”
主管的话音一落,四周静默了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陈牧的脸色,刹那间的苍白了,他跪在地上,身上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而南宫璇的眸光,划过一丝隐晦的锐利暗芒。
玉珊嗤笑一声。
“所以,我们太子妃非但不是凶手,反而还是被害者了?殿下,这下你可明白,并不是我们主子害你,而是你运气不好,误用了这盆原本要加害主子的葡萄。可惜啊,有些人,还没查证清楚,便急急忙忙的向要诬蔑他人。这样的行为与做法,当真是上不了台面,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