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
凝视张涯片刻,他轻捻胡须,微笑说道:“张小郎!汝在北侧小山,欲做甚事?可否带老夫一观?”
嘿嘿!张涯瞬间叹服。
果然是做官的!见识的确不凡,高人不止一筹,一眼就能得知,什么才是塬地上,最有价值的体现。
快速看看滕子京神色,张涯心中很清楚,这位历史名人的目标。
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起身笑道:“太守欲观后山,晚生自当引路!”
“哈!好说,好说。”
……
不管滕子京能看出多少门道,张涯都会借助这个机会,将梯田修筑方法交出去,能换到人情是人情,能扬名则扬名。
反正这种方法,在他手中也没多大用途,能换到什么就是什么。再说了,这位还是范仲淹的盟友,该露出一些能力,就莫要敝帚自珍。
况且,这些时日与官府、官员频繁交流,他得知了很多消息。比如宋朝很喜爱、优待神童……
也就是说,只要他表现的不过分惊奇,被人当成妖孽给处理掉,顶出个少年英才的光环,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吃香的。
后世有句话叫:出名要趁早!
在这个时代非常实用。
土山上的梯田刚开工,并未修成多少,不足整个工程量的两成。但最先完备的这些梯田,刚好对着塬地,距离老远就能看到。
张涯头前带路,一行人步行上山。
四处观察良久,滕子京若有所思片刻,指着平整好的梯田问道:“张小郎!在此田面上,汝欲种何物?”
“回太守问话,晚生欲树成林!”张涯微笑道。
“作甚?植树成林!”
滕子京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套话道,“张小郎!直接栽种即可,如此耗费人力,岂不事倍功半!”
“太守,并非如此。”
清楚此人的目的,张涯笑着解释道,“整饬成梯田,虽耗费甚多,然植树成林,或是耕种豆麦,皆能事半功倍!”
“噢!这是为何?”
滕子京眼神微动,语气和煦说道,“可否言明,其中缘由。若有大利,推至全州,老夫奏请官家,为汝请功。”
“太守垂询,晚生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忽略这张空头支票,张涯继续说道,“宁州府、或邻近府县,雨水多在夏秋,暴雨繁多化山洪而失……”
从地形、气候的角度出发,他将修筑梯田的好处,只要是他所知晓的,化成半文半白的言语,都一一讲述出来。
听完张涯的讲解,滕子京压不住心中激荡,面部微微露出惊容。
未几,他叹息道:“张小郎!梯田如此上佳,能留阻雨水,为何不种麦豆?植树成林,岂不买椟还珠?”
“滕太守!晚生已有塬地十顷。”
伸手指着塬地,张涯笑道,“此时百多亩田,已耕种粟豆等物,收获口粮、得读书之资。种树成林,则为百年大计……”
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涯想获得关注点,稍微出露一些,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