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男生用力捶打女友手背，见其仍不松手就掰开她一根手指反方向拗去。
“你也别想走！”女生爆发出巨大的力气将男友拉向自己，丧尸群一拥而上咬住两人的脖子和手臂。
楚肖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缓不过神。
“关门关窗！”叶重提醒道。楚肖飞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摇上车窗。
两人心情压抑，一路无话。
很快到了加油站，这附近无人居住，对面是座高二十米长达一百多米的小土丘，旁边是汽车加工厂和集装箱群。几乎看不到有丧尸活动的痕迹。
“走吧。”叶重将车停在加油器旁边，他们俩之前观察了几分钟，加油站中只有五个工作人员，正巧都在屋里晃荡，方便他们加油。
“叶重你装备真好。”楚肖飞羡慕地看着锋利的刀口，又看看自己的伸缩晾衣杆。
“……你为什么带着晾衣杆啊？”
“学校里分配的坏了我就买了根新的，我妈说了花了钱的东西可不能扔啊！”
“……”
两人准备完毕，楚肖飞负责加油，叶重去找两个塑料油箱装汽油。
“加完了？”叶重从墙角找到四五个油箱，避开丧尸的感知范围全带了回来。
“好了。”楚肖飞接过油箱尽量将它们都灌满。叶重将油箱小心地码放在后备箱中。两人继续上路。
一路上依靠楚肖飞的指路技能，他们避开人车较多的线路和路口，有惊无险地驶入沿海公路。
这条公路一边是滩涂和海一边是山，果然人少又空旷。
“唔。”楚小胖突然发出声响。
“怎么了？”这条路上几乎看不到车，叶重也放松下来。
“我突然想起来这边有座水库，就在山上，离村子有点远几乎没人上去。”
“真的？”叶重有些惊喜地问道。
楚小胖说：“嗯，不过车上不去，只能停在半道。而且要去水库边的话还要走很久，大概半小时。”
“离村子远吗？”
“挺远的，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要走四十多分钟才能到山脚，就私家车开不上去那块地。”
“我们先去水库。”叶重做了决定。
两人改变目的地往水库驶去。
水库果然很偏僻，叶重绕了起码半小时的弯路才找到目的地。
仅有一条不足两米宽的小道通往山中，前方是石子路和一片橘林和其他树木，小路两旁是茂密的草丛和樟树。人烟罕至，偶尔有几声鸟叫。
“要进去吗？”楚肖飞摇下车窗探头看外面。
“今天不去了。在车上过一夜吧。”叶重下车观察一番。他把车停在距小路五米的拐角处，借助地势能清楚地看见远处的情况，而相向而来的人却无法看见他们。
“这么快就六点了吗？”楚肖飞看了眼手表诧异地说道，“这太阳倒像是夏天的样子啊。”
叶重抬头看向天空，他之前查了这里的经纬度，春季天空完全暗下来大概是六点半，可是现在太阳依旧挂在天空。
“先弄点吃的吧。”叶重拉开背包，“早点——”他转过头被楚小胖的行李箱惊到了。
28寸的行李箱里装满了换洗衣服、被单被套、各种零食方便面……叶重甚至看见了压缩袋里的枕头和一整只真空包装的鸭子。
你之前居然拎着这么重的箱子跑那么快？！
楚小胖兴冲冲地拿出一袋刀切面包：“我们先吃这个吧，保质期短，包里还有点熟食正好夹着吃！”
叶重默默地收回了伸向饼干的手。
两人靠在车门边上简单地解决了晚饭。
楚肖飞看着手机发呆，他一路上打了不少电话可都没人接听，唯有一次接通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进去吧。”叶重拍拍楚肖飞的肩膀，“明天得好好想想往哪走。”
“嗯。”
不知道是不是车载收音机质量太差，一直收不到广播信号，滋滋响个不停。楚肖飞的手机一直加载不出消息，两人只得坐在位置上聊天。
他们之前还疑惑天为什么黑得这么慢，没想到上车后不到十分钟，天空立刻变得漆黑。前一秒楚肖飞还指着某处树梢说那里停止三四只鸟，叶重慢了会再看出去天已经黑了。
楚肖飞：“这是声控的吗？”
叶重：“……”
没有娱乐活动又想不出话题的两人早早和衣而眠，叶重关了车内所有灯光以防吸引其他生物。
谁想到半夜下了场大雪将两人硬生生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