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我不开了!谁爱开谁开!”陈绿平一甩手,扭过身去,用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不满,无声抗议着他遭受的不公待遇。
“你真的不开了?”简长晴不语不善的反问道。
要是这个时候陈绿平回头看,就能看到此时的简长晴脸色有多不好,她的神情和傅念琛的愈发相似。
陈绿平是没看到了,可是莫绍川却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刻意模仿,也模仿不出其中的精髓,那不是形似,而是不自觉带出的神色,那是长久相处中的潜移默化。
莫绍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简长晴,好似要穿透她的皮囊,直达她内里的灵魂。
只是这个时候,简长晴的注意力放在陈绿平身上,根本就没有分一点注意力在他身上。
“既然你不开,那就出去,不要耽误我们。”简长晴很是不客气的赶人,根本就没有伏低做小认错的打算。
原本正在等着看戏的余海森愣住了,这简长晴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来,这个时候,不是该稳住陈绿平,好歹也是一个董事,她才刚在简氏站住脚,这董事的位置还没坐热,她就敢针对起董事了,她也不怕她这么会将整个董事会成员都激怒。
这么想着,余海森就开始张望起来,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动静都尽收眼底,果不其然,董事们都躁动了起来,他们是一个整体,而陈绿平不仅仅只是一个个体,更是他们这个整体的一部分,再加上先有简长晴毫不犹豫的将在简氏任职三十年的老功臣踢了出来,先例在前,谁知道简长晴会不会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们。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世界,谁侵犯了他们的利益,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简董,你这样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点?陈董事也只是出于周全提出了一个猜测,再说,他说的也很合理嘛,毕竟这事是在郑杰手上出事的,这是事实。”有个董事也开口了,他为陈绿平辩护着,显然是站在陈绿平那边的。
“是啊,这说明会也是你提出来的,难道这董事会成了一言堂,还听不得其他声音了?”
“就是,就是。”
“大家都是为了简氏好,多问一句,也是多一份严瑾。”
越来越多的董事出来为陈绿平说话,基本所有人都站在了他那边,不仅为他说话辩护,甚至还指责起简长晴霸道专政。
背对着的陈绿平,嘴角微扬,隐带得意,他等着简长晴给他道歉。
“这样,这样,我来做个和事佬,简董,你道声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陈董事,你看这样行吗?”余海森跳了出来,但是他说的话,表面上听着像是来做和事佬的,可是却是冲着简长晴来的,让简长晴道歉,不就是让她服软吗。
其他董事听了都不说话,他们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他们是赞同余海森说的话,在等着简长晴的道歉,这一声道歉不仅是让陈绿平又个台阶下,更是让他们宽心,只要简长晴肯服这个人软,那就说明简长晴还在他们掌控之中。
“我以为有过前车之签,就该明白的,不是人多势众,我就会低头的。”简长晴这话是直接朝着余海森说的,在场的人当中,也只有他一个人亲身经历过她嘴里所说的情景。
经过简长晴这么一提醒,余海森确实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那时,也是一群人逼迫着简长晴做出一个决定,可是结果呢,却是他狼狈败走。
余海森不肯认输,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丫头片子,她才走上商途多久,知道个什么,可就是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人,竟让他输的狼狈,事后,他想了又想,他不是输给了简长晴,而是输给了权利,简长晴是简氏的掌舵人,她手中握着公司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那些软包,为了一口口粮,不敢忤逆她,如果握有大权的人是他,那么结果绝对是不一样。
余海森强行把自己的快要扭曲的五官重新舒展,他告诉自己这次和上次不同,简长晴在董事面前又算什么,只要这些董事联手,简长晴也得屈服,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连简大水都掌控不住,还要反过来受制的董事会,他还就不信了,她简长晴能制服得了。
“不敢不敢,我都已经不是简氏的员工了,简董的雌威,我是受教了,可现在众位董事也不是我的傀儡,他们只是追求一个真相,只要简董给了他们一个交代即可,没有人逼迫你。”余海森示弱笑笑,他摆动着手,一副退避三舍不与争锋的弱者形象。
可是简长晴是一点都不相信,他看着余海森的惺惺作态,发出冷笑,她扫视了圈众人,知道他们是抱着什么心意抱团取暖,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愿像他们服软。
“我是不会道歉的,我的意思也不会变,不开就出去,今天这场董事会,不是过家家,要耍横闹脾气,我简长晴绝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