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无视梁聚的脸色,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也是仗着自己怀孕,梁聚奈何不了自己,不然她倒不敢激怒梁聚,万一梁聚暴怒真的来碰她就不好了。
梁聚搞不懂沈镜的所思所想,但顾及她现在的身子,也不能用身体惩戒她,他努力压下火气,一言不发地坐在凳子上。
梁聚知道,相处这么些天以来,他对沈镜产生了感情,所以他才会觉得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错,可沈镜似乎油盐不进,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这几日梁聚早出晚归,两人也时不时说说话,不会争吵,也不会甜腻,沈镜认为这种相敬如宾最好了。
今天是去睿王府赴宴的日子,早上沈镜向沈氏禀报要去睿王府,给梁宜浓寻的理由是睿王妃喜欢梁宜浓做的小衣服,奈何几次前来都没得见,就想着趁这个机会特邀过去一见。
沈氏闻言,想阻拦也无法,转了一圈脑子,随后便为梁宜芳也寻了个借口,说她前阵子就念着去睿王府看看表姐了,今儿既然有机会就让沈镜将她一并带上了,沈镜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嘲弄,好脾气地应下了。
“大姐姐今日真好看。”马车上,梁宜芳看着焕然一新的梁宜浓夸赞道。要放在平日,梁宜芳应该要言语刺激一下她的,只不过现在碍于沈镜在场,她只有压下心中的嫉妒,收起平日的尖酸,只表现出一个世家小姐的样子。
她两素有矛盾,平日几乎不说话,一说话便只是吵嘴。现在听她夸赞,梁宜浓自是知道她并非真心,也没理会她。
沈镜挑了帘子,正好奇地观望外面,也懒得理会。不过内心倒是很赞同梁宜芳的话,梁宜浓今天着实惊艳到了沈镜。话说梁宜浓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都是沈镜的,既然要让梁宜浓被人知道,那必然要将她打扮得出挑些,而这阵子看下来,她也知道梁宜浓的衣物和首饰不多,且没甚特色,所以沈镜挑了自己的给她,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套皮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梁宜芳觉着没人应自己,心里又气愤又懊恼,还有些尴尬,心知梁宜浓身上穿的衣服是沈镜的,不由有些愤然,自己不仅是她小姑子,还是她表妹,她对自己却比梁宜浓差,这么想着,她便又开口了,“这衣服是大嫂送的吧?”
沈镜放下帘子,迎上她的目光,一脸坦然地回道:“是啊!”
“大嫂你可真偏心。”梁宜芳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
沈镜轻笑了一声,“你可误会大嫂我了,王妃姐姐要见宜浓,也不能穿太差,而且今天又是宴请,肯定有不少世家夫人和小姐,知道的是说宜浓节俭,不知道的当是母亲虐待继女呢,我看她都没什么好的衣服,我们两身量也差不多,我就找了我的给她。”
看梁宜芳脸上变幻的神色,沈镜心里冷笑一声,又道:“宜浓身上穿这件可是我算得上好的了,可你看看料子比你身上穿的差了不少吧?我倒是想送你呢,可送的比你穿的差不是太落我面子了不是?”
这明着是解释,暗着是嘲讽,梁宜芳常年跟在沈氏身边,自然听得出她的意思,闻言只得打着哈哈说嫂子说笑了。
梁宜浓偷偷看了眼‘深明大义’的沈镜,再看看被一脸郁色的梁宜芳,心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