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当一次鲁仲连,还被人驳了面子,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可张天师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笑着拍了拍仁清的肩膀:“仁清师侄,点到为止。”
是点到为止,不是手下留情。
仁清顿时就明白了:一向好脾气的张天师,也被惹着了。
“张师叔请放心,师侄一定会点到为止!”
说着,仁清从背上取下了分成三截的玄金断水枪,迅速地组合了起来……
看着仁清手里的断水枪,张天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流云子这个兔崽子,竟然奢侈到用精金做长枪;怪不得舍得送自己精金令牌呢,还以为他突然变大方了呢……
一看张天师两眼放光,仁清就知道遇上真正识货的主了:“张师叔,师父铸枪还剩下几十斤余料,师侄我也用不到了,既然师叔你识货,那就孝敬您了。”
站在张天师身旁的陈踏法,一看自家师侄一副“崽卖爷田心不疼”的架势,心都在滴血:这可是精金呀!
仁清抱着断水枪,朝慕容中山一拱手:“请!”
“请!”
一动起手来,慕容中山就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了,也知道自家老父亲为什么会含恨而终了:对面仁清的枪身上,没有一丝内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了特殊功法的缘故,仁清似乎能察觉自己参合指的指劲;而最要命的是,断水枪除了坚固之外,似乎还很重,自己龙城剑法,根本就无从发挥……
慕容家最得意的斗转星移和参合指,没有发挥的余地,剑法又受到压制,慕容中山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宋甲一脸惊恐地看着仁清,是谁搜集的消息,可把自己给坑了:谁说这道姑只是战场马上功夫还可以的,流云子方面在扬州表现出来的功力,也就比她高一线而已!
不过,在看到一脸死灰的慕容中山时,宋甲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虽然没有弄死这厮,可这厮的傲气也被打掉了,估计会老实一阵子吧……
虐完了慕容中山,仁清回过身,朝张天师和陈踏法微微一躬身,随即扛着断水枪离开了。
仁清走后,宋甲见无机可乘,就悄悄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华山的人也离开了,山谷里只剩下了慕容中山。
面色沮丧慕容中山,看着像被狗啃过的家传宝剑,欲哭无泪……
回到华山后,仁清兑现了承诺,将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交给了张天师。
张天师打开盒子,轻轻地捻了一点“精金”细粉,放到手心,仔细地观察着……
“流云子道友,真是学究天人呐!”张天师将手指上的细粉扫回盒子里,抬头看了一眼仁清,“仁清师侄,请节哀,如果有兴趣,可以来龙虎山小住几日,小女对断水枪可是佩服得紧呐!”
仁清点了点头。
第二天,在陈踏法的一再挽留下,仁清挑着行李,离开了云台观,直奔终南山……
目送着仁清消失在视线里,陈踏法回头看了一眼张天师,一脸困惑地询问道:“天师,你说流云子师弟他,真的仙逝了吗?”
张天师笑了笑:“陈掌门,要说推算命格,你们云台观可比我们天师府在行,你又何必问贫道?既然流云子道友已经仙逝了,那本座也不叨扰了,后会有期!”
说完,张天师单脚在地上一点,一跃而起……
陈踏法叹了口气,回过头看了一眼曾经的外门弟子:“宋皇为何知道师弟已经回来,想必你们心知肚明,不过,你们了曾想过,没了断水枪这杆大旗,皇室还会怕我们云台观吗?尔等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