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段小子,你可知道在你伯父登基之前,你父亲段正淳,在江湖上惹下过多少风流债?”
流云的话一出口,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口无遮拦的杨怀武,突然冒出一句来:“段小子,该不会你遇到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都是你的姐姐或妹妹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想到自家母亲平日的作风,王语嫣的心里就是一震,悄悄地看了一眼流云:“师父……”
一直盯着王语嫣的段誉,顿时面如死灰……
阿朱摸了一下后背,又小心地问了流云一句:“那……”
流云点了点头:“过几天,你跟着我们去函谷关吧,应该能见到你妹妹!至于段誉你……”
看了一眼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的段誉,流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一句,因果循环,此段非彼段。”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药煎好了!”
薛慕华端着盛药的碗,推门进了房间之后,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众人出了房间,来到外面时,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只是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似乎又并没有死掉多少人……
当天中午,流云领着薛慕华搬出了聚贤庄:上午的打斗,只有组织挑事的游氏兄弟,因为盾破自戕了……
流云一行人在聚贤庄附近的镇子上,住到阿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往西去。
在流云等人住下的几天里,江湖上也是暗流汹涌。
有不少江湖人士,在离开聚贤庄之后,遭遇围攻,不过好在有人解救,伤亡不大;而聚贤庄聚会的幕后黑手,朝廷的皇城司,也渐渐地露出了冰山一角……
被流求的无常守株待兔,再次损兵折将的皇城司,老实了许多:在流云前往函谷关的路上,没有再听到有江湖人士遭遇伏击的消息。
而赵钱孙等江湖耆老死于皇城司黑手的说法,也渐渐地被大家所认可……
因为刚刚发生了皇城司围杀江湖人士的事情,听到传闻后赶到擂鼓山的人并不多。
毕竟除了意在扬名立万的野心之辈,也就只有流云这样的闲散人员,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跟一个“残障人士”下棋。
流云赶到后,无崖子也只是让苏星河的其他七个弟子,一起出来迎接。
而似乎是有无崖子在背后支招,“函谷八友”剩下的那七个,在侍候流云的时候,格外上心。
一看这架势,流云知道躲不过去了,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之后,才将七人打发走了。
从小长在皇室的段誉,自然知道流云送出去的都是好东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宝贝从眼前飞走:“真是好东西呀!”
然后,段誉还不忘挑唆王语嫣:“王姑娘,你知道刚才前辈送出去的都是什么东西吗?”
见王语嫣摇头,段誉一脸羡慕地介绍道:“送给琴颠康广陵的是《广陵散》,送给棋魔范百龄的棋盘倒是差了一点,可棋盘上配的白子,也都是白玉制成的。”
“送给书呆苟读的,是韩昌黎亲笔书写的《师说》。”说着,段誉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一想到送给画狂吴领军的东西,段誉的牙都痒了,“还有画圣的《天王送子图》和书圣的《十七帖》……”
而在段誉盘点流云的“大手笔”时,苏星河拿着自家徒弟收到的见面礼,找到了无崖子:“师父,您看……”
“流云子这厮也蔫坏呀,”无崖子苦笑着看了一眼苏星河,“他是不是刚收了一位弟子?”
苏星河点了点头:“据慕华所说,是一位女弟子。”
无崖子皱起了眉头:“这厮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