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接触到果实时,整片沼泽开始浮动,一条巨大的金蟒出现在眼前。虽然广帝不清楚为什么要放血,但他还是照做了,气刃划破手腕,鲜红的血液慢慢滴入沼泽,金色巨蟒正要攻击的动作一顿,巨大的蛇头转向广帝,一人一蛇双目对视良久,不一会金色巨蟒带着一众小蛇又潜入沼泽底部。
上了岸,广帝用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包扎了伤口。垚因皮肤表面已经开始变得粗糙,如同沙砾,她拿出刚得的金色果实放在了垚因的伤口上,不一会果实动了动,然后开始延展开来,“这不是果子?”,“果精,吸出毒物效果最好,等他醒了多喝点水就没事了”。
果精牢牢吸附在垚因的伤口上,不一会金色的果精慢慢变成了深红,紫红,直到垚因的毒全部被吸收果精才从他的身上滚下来,然后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再度变回了金色。她把果精从地上捡了起来扔回沼泽地,仿佛感觉到了果精,沼泽里的一条金色小蛇快速卷起金色果实将它放回了原来的灌木丛中。
“万物皆有灵,真是神奇”,广帝感慨。垚因醒了以后口渴难耐,一下就将三个人的水全部都喝完了,垚因喝掉最后一滴水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空空的水壶,垚因不免有些抱歉。“接下来的三天你都会口渴异常,这是正常的”。
垚因醒了以后,几人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见识了许多东西,寒冷的沙漠,炙热的火海,这里仿佛有无数个世界,而他们就像时空过客一次次的穿梭其中。一路上垚因都很沉默,虽然以前话也不多但是广帝能看出他确实多了一些沉郁。
垚因昏睡之后,他梦到了自己在一处山谷,他时常和一个白衣女子在河边散步。“云娘,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云娘?是她的名字吗?女子缓缓回头,那一刻他看见了,心脏像突然间炸开了。梦醒之后他时常回忆女子的样貌,生怕随着时间流逝自己会忘记。
“到了,这里就是出口”。扑面而来的海腥味和冰凉的海水让垚因从回忆中脱身。“那里就是出口”,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海水不停地顺着漩涡灌入,此刻他们现在崖上居高临下,漩涡深不可见,漩涡中央黑漆漆一片仿佛深渊。
“只要你们能撑到漩涡中心就没事”。“可是看着漩涡的速度,只怕我们还没到中心就要被强劲的水流撕裂了”,两人存在这样的担心也很合理,不过他们一路过来什么样的困境没有遇到过,当然她自己不算,不也全手全脚的到了这里,有些人就是气运好,俗称命硬,而刚好这两个人都是,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死在这里,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长命百岁的命理。
越是靠近漩涡水流的速度越快,再加上不停地在海里旋转,飞快的速度使得垚因和广帝两人的脑袋一阵接一阵地晕眩,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不停地晃动,难受至极,即将到达漩涡中心时,水流的速度十分迅速,两人已经抵抗不住水流只能任由水流冲着他们向中心飘去,头脑的晕眩让他们感受不到身体的撕痛,等两人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处在族地之中。
“哥哥,哥哥你醒了?快去跟父亲说哥哥醒了”,垚因睁开眼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是他的房间。“小寻,我怎么回来的?”,垚因正要起身,可是头脑一阵发昏又躺倒在床上,“哥哥你别动,大夫说你身上有撕伤,头脑被剧烈冲击不能大幅动作”,垚寻赶紧扶了下垚因,生怕他撞到伤口。“是守卫的士兵在河里发现你和广帝陛下昏迷不醒,然后我们就把你们接回来了”,“广帝陛下醒了吗?”,垚寻点头,“陛下比哥哥早醒了两天然后把解药送去了千系部落”,“好”。
两兄弟正说这话,垚锋听到消息也过来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垚因看见父亲急忙赶来,微微一笑,“父亲我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多休息,等你休养好了再说”,说完就将垚寻赶走了。房间里没有了其他人,安静的环境让人格外容易入睡。
千系部落,广帝让人送来了炎休果实,千迟听说他找到了解药,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愁绪瞬间化为喜悦。千绒服下解药之后体温慢慢回复,脸色也好了许多。
十天之后,垚因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然而那次的伤十分严重,全身的关节都被拉伤,头脑的晕眩还会时有时无。广帝和他一样,但是他年纪轻恢复的快一些,因此广帝现在还躺在床上,千绒痊愈后就来了族地亲自照顾他,两人现在可谓是蜜里调油。
“小云呢?”,布里搀扶着垚因慢慢走在鹅卵石小道上。“小云在长公子失踪后就辞工了”,垚因停了下来,“那天你们在河里只看见我和广帝两人?”,布里不明所以,“是,只有公子和广帝二人”,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当天小云和他们一起,为什么她没有上来?垚因不得其解。“我累了,回去吧”,垚因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一阵一阵的倦意袭来让他现在没法专心地做任何事。一个月后,炎热的夏天染上了一点秋意,官道两边的树叶渐渐开始泛黄,野果也透露了一点红色。远远的仿佛有鞭炮唢呐的声音,因为上次的婚礼终止,所以广帝又重新挑了个好日子迎娶千绒,鞭炮声音一直持续到夜晚还没有停歇,家家户户都在感慨部女出嫁的隆重,也在高兴神裔终于要恢复以往的生机了。
“因儿睡了吗?”,垚因起身开门,“父亲”,“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垚锋拿起桌子上的摊着的兵论,显然他刚刚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