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老您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被老祖宗保佑了。”
我心中暗暗想道:不然的话我怎么稀里糊涂的去到了祖坟庙呢?
张老摆了摆手,神色郑重的说道:“村后山本就怪事多,大半夜的我们上山本就是危险无比,但所幸大难不死,想必将来必有后福,不亏不亏。”
我佩服张老的这副心态,卧病在床还能说得好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
“张老,昨晚我们大半夜上山的事情您不要对外说出去。”我想到自己昨晚被西装男看见一眼,为了免得被追究到头上来,便只能出此下策。
张老目光微妙的看了我一眼,问:“你这孩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头?”
我耸了耸肩,也不去隐瞒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说我昨晚在山上看见张富水和一个西装男勾肩搭背的,您信不?”
张老眉头一皱:“西装男?”
“嗯,咱们坐牛村应该没有这一号人吧?”我问。
张老摇头。
看来西装男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继续说道:“我偷听他们讲话的时候被那西装男给看见了,所以才请你不要把昨晚我们上山的事情说出去,不然肯定会被对方怀疑到我头上来。”
张老没有问我偷听到了什么话,而是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老头我倒是想保密,可这一身伤总不能对外说是在家摔的吧?”
“您就说您这是被狗咬的,村里有不少人养狗,加上大夫不也说了您这伤是狗咬的嘛,肯定没人会怀疑的。”我笑呵呵道。
张老脸色不太好看,恨得咬牙切齿的道:“该死,为什么昨晚被咬的人不是你,要是你被咬,老头我就可以看笑话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反被你笑话。”
我哈哈大笑,问张老昨晚是怎么逃生的,赶紧将逃命本领传授给我。
带过了上一个话题。
和张老聊了小半天,他说他累了,要眯一会儿,我借口让他睡前给我写八个字。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老写了之后,我就告别离开了他家。
他知道我在外头有别的藏身之地,自然不管我去哪。
我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庞方家,刚进到了自己住的那所房间里,却看见庞方正板着脸坐在那等着我。
“回来了。”庞方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问了一句,语气古怪,就好像泼妇对一晚不归的男人的怨气。
“咳咳,我去打听你要调查的事情了,喏,你看这是什么?张老的亲笔字!”我将张老写的那八个字的纸张取出来,递给了庞方。
庞方接过纸张,看着我的脸色终于好转了,肉麻的说了一句:“宝贝,你干得不错。”
我浑身瞬间起鸡皮疙瘩。
庞方好歹也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咋说话总是跟同性恋似的?该不会真是个同性恋吧。
“杀人凶手不是张老。”庞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张老写的八个字,然后给出了一个回复。
“这么说就是张富水了?”我欣喜的问,庞方一共列出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张老,另一个就是张富水。
既然张老不是凶手,那不就是说……
庞方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在我没有看到张富水写的字之前,凶手就不能确定是谁。”
我忍了很久的一个问题,现在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到底凭什么来断定凶手不是他们啊?难道你是火眼金睛?”
庞方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温柔的看着我:“宝贝,你只管相信我就对了。”
“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宝贝!你搞清楚我可是男的……”我快受不了这个娘里娘气的家伙了。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叫宝贝?”庞方古怪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在他眼里,我才是那个娘里娘气的家伙。
我心累无比:“行吧,你有理,你最有理,现在请你移驾别处,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在这等你回来,不是要埋怨你为什么大早上出去,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张结巴被放出来了。”庞方看着我丢下这句话,然后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
我皱了皱眉。
张结巴被放出来了,那意思不就是说,警方没有判定他是凶手?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张结巴明明是自首,可却没有被判罪,证明警方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并且可能得到了真正的凶手的线索,不然不会这么快放他出来。
不知道警方得到了什么线索?
但愿这个线索和我这个无关人士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