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被胶带粘住的嘴巴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与外头那些吵闹的记者相比,这点声音完全不能够引起人的注意。
江雨眠挣扎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绑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江雨眠向一边倒去。整个人连同这椅子倒在地上。她先是摔的的一懵,然后努力打起精神。艰难的一点一点向窗边挪动。
身体摩擦着地面,移出的每一厘米,都会让江雨眠感受到疼痛,但这些与现在的处境相比已经算不上什么。
记者和欧阳铄海的声音近在咫尺,这也就代表着她与出去的机会近在咫尺。
“对于近日爆出的丑闻,有人说您是得罪了人,有这样的说法吗?欧阳铄海先生?”
“在这里我想提醒广大公众一句,有的时候你所看到的真相,不一定就是真相,它有可能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如果你们问我那些事情我有没有做过,我想说现在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欧阳铄海无奈的继续说。
“因为重要的是,广大网友想要看到什么样的我,相信什么样的我,背后引导舆论的那只黑手,就会把我塑造成什么样的人。”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欧阳铄海先生!那您是说这些事情是对你的诬陷是吗?!那么之前模特的口供,以及孩子的亲子鉴定,您又作何解释呢?”
“欧阳铄海先生,您说有背后引导舆论的黑手,是指得罪大佬之说确有其事吗?”
“呵呵……”欧阳铄海苦笑了两声,“我想试问大家一句,现在是21世纪,什么东西不能造假?什么是真的?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真的,我现在这一头白发是真的,我的手筋被人挑断是真的,我身败名裂是真的!”
“那么欧阳铄海先生方便透露背后大佬是谁吗?你是因为什么得罪了背后这个人呢?你有向相关部门寻求帮助吗?”
江雨眠一边努力的向窗边挪着,一边听着欧阳铄海说着这些黑白颠倒的话,愤怒不已。
“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我从业的二十年来,我扪心自问,无愧于大家,对于艺术,我精益求精,做人,我坦荡正直。但是人走到了这个高度,很难免不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肮脏的事情,在这个世界的金字塔顶尖,有的是你想不到的龌龊和肮脏。我现在失去的只是名利和一只手,如果我继续说下去,我将失去的……呵呵!”
欧阳铄海又苦笑了两声,无奈的说道:“希望各位媒体人能够本着一颗实事求是的心,深挖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我一个公道,我也希望广大民众能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人云亦云,我就说到这里。”
“欧阳铄海先生,欧阳铄海先生!”
记者依然在疯狂提问,显然欧阳铄海的这些回答把他们的胃口吊足了。
江雨眠终于挪到了窗边,但她怎么都坐不起来,紧紧一窗之隔,外头就是能救她性命的媒体。
江雨眠对着窗户的放心用力的喊叫。“呜呜呜!”
外头的记者数量众多。果然有人听到了细微而奇怪的声音,比记者更加敏感的是欧阳铄海自己,他听到江雨眠细微的声音之后,立
刻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呜呜!呜呜呜!”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你听到了吗?”一个记者好奇地伸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另一个记者拍拍他,“这么大的新闻你不专心采访,多管什么闲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江雨眠奋力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