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我们身后的箫诗,她面上波澜不惊。
“二姐。”我说。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以后就加我名字。”她语气平淡:“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哦不,我不是要打断你们。”我叫着,但是箫诗已经走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仰脖看着席卿川:“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你不在会场,所有人都找我喝酒,我只能来找你。”
“这个理由很充分啊,萧笙,我忽然发现你有点心机,只是很幼稚。”他将我的电话扔还给我,然后转身往会场走去。
我跟着他:“席卿川,要么我们现在回家吧。”
他不理我,走进了会场。
他去哪里我去哪里,不是我一定要缠着他,是放眼这里只有他能罩着我。
继母端着酒杯来找席卿川碰杯,满脸堆笑:“卿川,我们成为合作人,你爸爸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席卿川微笑:“是啊。”
我站在一边仿佛空气,继母看都不看我一眼。
应该是席卿川的威慑力,没有人再来找我喝酒,我便放心大胆地去那边吃东西。
东西很好吃,我肚子很饿,可是食不知味。
难熬的第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从此要和一堆讨厌我的人朝夕相处。
比如继母,比如箫凌凌。
还有席卿川,以后不但我们晚上在家里会见到,白天可能见到的机会也会变多。
我坐在角落里,看向会场内的衣香丽影,这不是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很单纯,爸爸妈妈,乔薏倪一舟,和我。
但是,这样的架构不可能一成不变,我希望乔薏和倪一舟我们三个可以一直在一起。
酒会结束了,我完美脱身,跟着席卿川回家。
我们坐同一辆车,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
我觉得身心俱疲,疲惫的快要死去了。
“你把狗送给谁了?”他冷不丁问我。
“送给了倪一舟,他会帮我养。”我想也不想就说。
“那你以后岂不是多了很多去他家看狗的借口?”
我看这席卿川:“我就是不看狗狗去倪一舟的家里也不必找借口。”
他很火大的捏住我的脸:“别以为你现在真的是只手遮天的女强人了,我说话你别顶嘴。”
这个沙文主义的大猪蹄子,我用力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
他松开手意兴阑珊地看向窗外。
车内燃着微弱的灯光,似有若无地照在他的身上。
席卿川这个人很奇怪,他藏在黑暗里的时候,藏得越深却让人看的更清楚。
但是,有灯光的时候,却更不懂他眼中的眸光是什么。
偶尔,我觉得他的眼神很忧郁。
他这样一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有什么好忧郁的。
我看着他发愣,他忽然开口:“我脸上有花?”
“倒也不是。”
“那你看的目不转睛?”
“车里除了我们我还能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