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反应过来的双方人马同时加入了战局。火然??? ?文
文琪睁大了双眼,自己是个文人!文人!为什么每每都遇到这种血腥的场面,鼻子好想流血,原来市井不止动动嘴皮子,动动脑子就能和平相处,原来市井如此野蛮,原来有好多人不得已屈服于这种蛮力,好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强者,好后悔自己拳头没有力量,自己的一腔热血只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无力和烦闷。
赵承眸蹲在文琪身前,文琪很自然地又爬在了赵承眸背上,贴着赵承眸的脊背,小脸搁在了赵承眸的右肩上,呼出的热气喷在赵承眸的脖颈上。
赵承眸扭头看了一眼文琪,神色郑重:“只要背上有你,玉之的心就会在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你在这世上一日,我就护你一日,只求我心中的你不受一点委屈”,眸子专注而深情。
被这双眸子盯着,平常很随意的文琪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这双眸子,这双眸子里承载了太多自己读不懂又恐慌的东西,心里砰砰跳着。
赵承眸咧嘴笑了,用脸蹭了蹭趴在身后的文琪:“抓紧了,我们这就去教训教训这帮贼子,就缺娘的操练”,平常文雅的贵公子也说出了市井之语。
宽厚的后背温热积聚了力量,独有的男人气息萦绕鼻尖。
他所说的话,他身上的味道,从鼻孔吸入,从肌肤渗透,深入心底。
这份独有的安心与归属,让文琪一惊,这,这难道就是情,当他第一时间得知这一结论时,第一反应便是心惊和慌乱。
头甩了甩,欲甩掉这种牵绊与潜意识里所感觉到的前路迷茫与麻烦。
只是当你得知心中真实想法时,只怕早已入心,岂是理智想躲避就能躲避的,这种陌生又奇特的感觉有着莫明的魔力,如文琪这样冷静的人也甘愿沉溺其中,沉沦沉沦再沉沦...
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他所有的所有再也不愿挥掉...
此时各个店铺闹事者与街上呼呼呵呵的贼匪们峰涌而入,瞬间包围住了中央以薛春莱为首的九人。
站在店外背着文琪的赵承眸,拔出了冷峰剑,剑尖蹭着地面,发出“噌楞”的磨石声,听在耳里,头皮发麻。
向外围几人直刺过去,那几人忽觉一道劲风向自己袭来,急速扭转身子,一人忽觉咽喉一冰,嘴角、咽喉溢出血液,眼珠暴出,连痛苦的呻吟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人已倒下。
站在那人旁边的两人看到这一巨变,瞳孔放大,下意识地分开两脚向后退去。
左脚一个反旋,赵承眸踢在一人脸颊,穿透刚才那人咽喉的长剑拔出后又反刺身侧一人,这一眨眼又是一伤一死。
踢中脸颊的人仰躺在地上,两肘撑着地面,警惕地看着赵承眸,瞳孔放大,嘴张着,又闭上嘴:“大侠,饶...”命字还没说出口。赵承眸从死人身上抽出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手执长剑,向下刺去,直插在离那人裤档一寸的距离,那人眼一翻,晕过去了。
也就是几个呼吸,已有打斗经验的赵
承眸就连杀几人,速度之快,死的贼匪们连眨眼、连痛喊都来不及,都已倒下。武将世家又岂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况且此时的冷峰剑与赵承眸已人剑合一,剑随心生。
再有就是目睹这些畜生所为,早就激起一颗愤怒之心。冷峰剑注入了主人的冷冽与力量,重见当年的辉煌,剑仞的锋利与刚硬,出剑必见血。
外围目睹这一切的贼匪们被这快捷、霸道的气压所震慑,一时间竟有点腿脚发软,短暂的脑中冒出怯敌的想法,腿脚下意识下门外冲去。
就在刚才赵承眸冲过来的瞬间,那一个与薛春莱缠斗的光头大汉已被分散开。此时看到己方士气减弱,与薛春莱等人虚晃几招后,退向外围。
抡起手中棍棒朝向外逃散的同伴抡去,棍棒脱手直接抡到迈出门坎的几名汉子后脑勺,顿时鼓起大包,一片血迹,几人捂着脑袋,脚又迈到了门里。
光头嘴里骂骂咧咧:“孬种,我们干的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今日我看哪个弟兄发怂,老林叫他尝尝什么叫想做女人都做不成的滋味。来,谁给爷叫两嗓子,好刺激”,说完笑声癫狂。
本欲向后退的汉子果然收住了脚,踌躇不前,也不愿白白送死,分开两脚,警惕地看着四周,持观望状态。
光头大汉又从身侧同伴手中抽出棍棒,再次使足全力抡起甩向门边上的四名汉子,捂着后脑勺的四名汉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脸触地,倒地不起,后脑勺已血肉模糊,脑浆崩裂。
无论敌我听到这几声痛苦的哀嚎声,一时之间竟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全场出现片刻安宁,都向声音来源望了一眼,这一眼,各人心思不尽相同,趁着对方愣神的空档,反应快的已先下手为强,又撕打在了一起。
光头大汉大呵:“老林最看不上的便是这些鸟性、软蛋。我认各位做兄弟,让兄弟吃肉喝酒,关键时刻,谁给老林装怂,这几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门边上的几人脚步回转,发疯似地向薛春莱几人围攻起来,一时间,中间的薛春莱几人压力倍增。
文琪看的头发根根竖起,瞳孔放大,咬着赵承眸的后背衣衫,不敢发出声音。这娘的还是人吗?昔日一起同吃同住的兄弟,转眼死在自己手上,还是这么触目惊心,死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