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兰低眉扭动手腕,腰枝椅在背后的桌子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尽显媚骨:“手抬不起来了,累了。??火然文 ”
江惫睁开小眼,走至方梅兰身前,弯腰伸出胖手握住了方梅兰的玉腕,搀着方梅兰推至躺椅上。
方梅兰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地躺在了躺椅上,抬起玉臂缓缓放在了桌椅上,江惫一脸谄笑地给身下的人揉臂捶肩...
文琪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张大了嘴巴,这是公衙,江惫也太明目张胆了。
竟不嫌弃风尘女子,啧啧了两声,如江惫这样的恐怕世上也就这一人了。再看他小眼眯离,一脸肥肉在阳光照射下泛着油光,怎么看,怎么猥琐。
文琪给江惫施了一礼:“沈文琪见过江大人。”
江惫听到清脆的声音,笨拙的扭过来身子,看到是文琪,脸上堆着笑,还了一礼:“沈老弟,别来无恙!”
又看到一袭月灰色袍子的赵承眸,眉眼风流而贵气。另一人身穿朱衣暗纹,兴止豪迈,看向文琪。
文琪指着站在自己身侧的赵承眸道:“靖国公世子赵兄表字玉之”,指着朱色衣服的人道:“兴隆钱庄东家,薛大哥薛春莱。”
几人互相见礼后。
江惫拍了拍方梅兰的纤手:“梅梅,回丝竹小院等着我,晚上我过去陪你,温壶好酒,陪我喝两杯”,说完抬起方梅兰的手背,在上边轻轻烙了个印。
赵承眸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两人,又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清秀面容,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文琪张了张嘴。
薛春莱向下拍了拍身上的衣袖。
然后几人目送一位别具风韵的女子,踏着优雅的步子扭动腰肢,出了这本该一派肃然的后衙,风情与冷严突兀地结合在这个特定的空间,让人咋舌。
文琪忍不住好奇:“江大人不怕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某官员指责你色令智昏?”
江惫抬起胖乎乎的手摸着短胡须,挺着肚腩一笑,只见眼线不见眼,模样甚是滑稽:“施老头正好不是不在吗!”
文琪目露急切:“施大人上哪儿了?”
江惫道:“疏通下游河道去了,他呀!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只要闲着,准给人找事,能者多劳嘛,只要他干起活来,全县和平。
走了有七、八日了,今日晚间应该就会回来。”
文琪怔怔地点了一下头。
江惫看向那两人问文琪:“沈老弟,此次有何贵干?”
看了看文琪,欲言又止,嘿嘿笑了两声,很是不怀好意:“你走后,瑞王殿下每日都阴沉着脸,很像江某人年青时的欲求不满。”
文琪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她抓的关键字不是前边的几句话,只听到某人年青时的欲求不满,心里又给补了一句,您老只能把欲求不满贯穿终末了。
赵承眸听后皱了皱眉,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自己的担忧,自己那余光一瞥竟是真的,看着眼前之人,很怕她也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淳表哥除了脾气阴晴不定外,还是很有男子魅力的,而且长得也很邪魅,
各个方面都高自己一筹。
对于这种潜在危险,赵世子很有一手,连忙对江惫揖了一礼:“殿下乃是在下的表哥”,又指了指身边的文琪:“这位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赵沈氏。”说完笑得很欠扁,笑得意味深长。又补了一句:“那几日,只是把阿琪托给表哥照看两日而已。”
江惫先是一副坏笑,现在变成张大嘴巴,又闭合上,心里默默说了声“妖孽”,再看文琪,肤色虽暗黄,容貌却很清雅,古灵精怪、狡黠动人,也难怪能把两个好好的王公贵族给带到沟里去,真是妖孽!
文琪狠狠甩给赵承眸两眼眼刀子,转移话题,谈论了一些关于漕运的事...
晚间,施林从下游回来,已是华灯初上。
一身泥水衣服,头发杂乱,脸上零零散散地粘着泥块,一脸沧桑,裤腿上挽着。身后的上百名汉子皆如此,施林对身侧的宋捕头道:“把这些人安排安排。”
宋捕头领着那百名汉子下去了。
施林看到江惫身侧的文琪还有其它两人,脸一侧,嘴里冷哼:“你来做什么,走,走,别在我眼前晃,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