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眸唇角一勾,小儿科,十岁之前都不玩了好吧。火?然 ?文
拿起弹弓,食指抻了抻牛皮筋,还算趁手。
随手抓了三颗弹珠,眨眼间连发了三珠,三珠间隔只有一步的距离,足以看出换珠之迅捷,看似孩童玩闹之工具,实则暗藏武家之功底。
本来周围的汉子只是来看个热闹,给施小主子捧个场,此时神态紧绷,不亚于看一场侠士武林对决,能把弹弓玩到挤进大家行列的只怕世上只此一人了。
“嗖”“嗖”“嗖”三声,第一颗直中铜钱铜心,弹珠连带铜钱射向对面二十步开外的青砖墙面,三颗珠子连成一线,以强劲之势汇成一点入砖三分,只露出镶嵌在墙上的最后一颗珠子尾巴,可见力度之迅猛。
此时,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视向镶嵌在墙内的珠子,一时鸦雀无声,几个呼吸后,传出叫好呼喊声,没有一人再把这看成是一场玩闹的小儿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这一出手,就知此人武力不止高出在场所有人几个台阶。
此起彼伏的掌声,引来远处几百名正在练散打的汉子们,后来到的汉子不明所以,个个交头接耳,知情者描述刚才所见所闻,听者也不由露出惊愕。
有的叹息刚才没有看到那一瞬的惊才,失之交臂的空落。有的不以为意,直摇头,不过是些孩子不起眼的玩闹而已,大惊小怪,跟着瞎吹捧什么。
观之惊叹的汉子们不由得即兴叫喊起来:“再来一个,给这些晚来的兄弟们长长见识,好堵上他们的嘴,别一副没见过世面还在这里冒酸水的样子,外人听了,还不笑话咱们孤陋寡闻,那才真成了闭门造成的土包子了呢!”
听着这些嘈嚷,赵承眸虽喜玩闹,可不喜这样的方式,堂堂世子,舞刀弄剑不是为了博他们取乐,脸就有些沉郁,把手里的弹弓抛给施仁乐,向众汉子们拱了拱手:“侠士们,都散了吧,没了,没了,就是闹着玩的,哪有各位说的那么玄乎,都别跟着起哄了。”
觉得不过是些闹剧的汉子们闻言也就走开了,耽误时间。
此时施仁乐怔怔接过弹弓,由刚才的兴致勃勃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脑袋,那不是一般的高手,简直就是神不可及,世界之大,为何天外有天,忽觉很泄气。
不经意间,看到了文琪,极需找些安慰,还就不信了,连这么一副文弱之人也会有惊人的身手,试着问道:“京都的人都能玩出名堂?你,你和他一样厉害吗?”
和施仁乐相熟的汉子们又开始起哄:“乐少爷,你这玩的可不行呀!给人家比,中间可是隔着一条大河的距离呢,我看乐少爷还是玩些别的吧!
有些人吧,你还别不服气,就是天生的勇士,咱们这些俗人还是乐天知命的好,就算天天苦练,只能累成牛,成不了雄”,哈哈笑着闹哄起来。
听着汉子们嘴里的话,文琪安慰斗败公鸡施仁乐,摇了摇头,“我不行,我就会读两本书。”
施仁乐听到这话,心情瞬间又好了很多,把弹弓给了文琪,非
要文琪也来一个。
赵承眸在一旁只是笑看着文琪。
文琪看着赵承眸刚才的耍帅,常摸弹珠的人,手也有点痒痒。没想到自己这么熟悉之物,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不觉有些兴起,拿过弹弓把玩起来。
本来要散去的汉子们又都看过来,有赵承眸那一局,不免对这局也抱着猎奇的心理,精神抖擞地看着能不能再有超越刚才那个大个子的好戏。
别看文琪掷弹珠很准,可是使用弹弓的话,他还真没玩过,搭上弹珠,连发三颗,不是射偏,就是射不到,妥妥的门外汉。
一旁的赵承眸笑道:“阿琪,我说让你平常锻炼些,你偏固执地天天拿两棵白菜要么就是萝卜,现在知道了吧,基本没效果的!”
这一出手,汉子们大失所望,有前面精彩对照,文琪这两下简直低到底线以下,这一绝一劣间,不免让人很难接受,有和施仁乐相熟的不免发些牢骚,“你这兄弟哪来的,文人堆里的弱鸡,乖乖读书就好,来凑什么男人的战场!”
听到这句话,施仁乐并不觉的难为情,反而觉得文琪就是自己的知己,简直就是一个圈子里的嘛,原来他除了出口成章,闪若星辰外,也会干出这么的事,干些平民的事,天外之人未必都是牛人嘛!做了个安慰的样子道:“没关系,琪兄,我可以教你的。”
文琪听着周围汉子们的讥讽之语,很不服气。再看施仁乐一副不怀好意要笑不笑的模样,也来了脾气,放出豪言壮语:“本公子今日给你们来个绝的,本公子是个有胸肌的爷儿们!”
掏出手帕罩住了眼睛,手里转动着弹珠。
看着文琪罩住了眼睛,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汉子们大多闭紧嘴巴,难道是盲投,很是好奇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一抹奇彩,都睁大了双眼,场内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