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向上施礼道:“大人,探子来报,赵世子已集合多方兵力,前往嵩山剿匪,两日后在下便动身助嵩山一臂之力,全歼赵承眸...还要仰仗大人未雨绸缪?”
上首那位眼神锐历瞪了眼李中,李中低下了头。
淡淡地抿了口茶:“慌什么?不是说过,嵩山你不是做过部署了吗?
莫要轻举妄动,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
我们所做努力不过是为了保住它,滋养它,就连你、我,皆是局中之棋子,凡是棋子...那年月下夙愿,畅聊古今,今日所为,皆你我之愿。
一些鱼虾,你就如此沉不住气,在主子身前七年,怎么连点长进都没有。”
......
上首食指在胡茬上绕了一圈,眼神深不可测:“以南势力混杂,以东是无垠大海,大海之中布有岛屿,曾传言,前朝皇后曾顺船而下落居东裕岛,生下太子,建立东裕王国,此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海盗确实来自国外海岛。
如此混杂的地理环境,诸多势力牵扯...暗棋..”
“大人深谋远滤,李中心服口服!”
上首继续道:“...再过些日子你再动身前往嵩山。”
“是”...
新兴县
一声哨鸣,四面八方作乱的贼匪们聚集起来,服饰无章,黑压压约有七百余人,全力对抗兵丁,人数的落差,贼匪力有不敌。
等赵承眸和文琪、秦世五人赶到时,大街上以压倒性的趋势把那群贼匪打的屁滚尿流,向西方嵩山老窝奔去。
前面跑着几百衣着狼狈,灰头土脸的贼匪,后面跟着手上抡着衣服嘴里喊着“沤 沤”的兴奋兵丁。
“毛贼,不过尔尔,追,直端他们老窝!哈哈~”
前面劫匪见机有素的兵分两路,一路向前逃命,一路断后,断后之人与兵丁缠斗在一起。
健子手指前面而逃的兵丁,“兄弟们,冲过去,拦截他们。”
豁子走过来拍着健子肩膀道:“兄弟,好样的,豁子认你,痛快!”
李刚皱眉,面带不安,只是大势所趋,出手制止也没人听。打得正兴起的汉子们,抡着手中武器分出一部兵力,冲过断后的截匪,直奔前方...
此时已出县镇十多余里,田间小道另一头紧跟而来的赵承眸喊道:“兄弟们,快回去,穷寇莫追。”
只是这一声全部湮没在汉子们打斗声中,汉子们似无所闻,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两步宽的道路上厮杀声,痛喊声,兵器碰撞声,敌我双方汇成一条混乱不堪的血路,
追至千余步时,又碰到从别处打秋风的贼匪,又干了一场。
贼匪人数全部加起来不过千余人,两刻钟过去,败态已显,贼匪也不恋战,且战且退。
混合兵穷追不舍,如果没有后来加入的这群劫匪,现在估计已经全歼,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可世间之事不只有一句事在人为,还有三分天意。
头顶黑鸟啼鸣,盘旋急转...
追至一山坡,不见贼
匪踪影,头顶“轰隆轰隆”之声摄人心魄,恐惧的抬头向声音来源望去,碎石滚滚,顿时哀嚎声一片,三千侍卫瞳孔放大,腿脚发软,连滚带爬向回撤。
紧跟其后的赵承眸一拳砸在另一拳上:“不好,有埋伏,嵩山能在此盘距多年,岂能没有防线。”
秦世三人也是脸色大变。
突然从山坡左右两侧冲出山匪夹击混合兵。
外围五人看到眼下局势,头发均根根立起。混合军背后滚石,左右两翼,三面夹击,向东留有一个出口。
赵承眸心中哀凉,里面的弟兄势必不顾一切向这个缺口冲出,后背暴露给山匪,或被人包了饺子,或分而击之,必败之局,如今之计,唯有减少损伤,保存兵力。又看着身边的文琪,左右为难,冲过去,谁来护她。
三千兵士是她左右奔波,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人力,怎忍就此作罢。三千人命,远处哀嚎声声刺痛人心。
谁说将军一怒为红颜,谁说家国面前只护她而弃千众于不顾,那是没有真正到过战场。兄弟们捂着满头鲜血地上翻滚,尖矛背后刺杀回撤的兵丁,背部砸在石头下,血肉模糊,到处刺眼的红,空中传出的全是凄厉之声,心中如重石锤击,又如灵气全被抽走,左右不安。
文琪握住了赵承眸的双手:“去吧!务必保下兵力,没有兵力,再好的计谋也无计于事。
纸上谈兵的赵括兵败的要害不是损失大将,真正的要害是葬送了四十万赵兵,至此,赵国再无力还击。
况侠士本就是奔我们而来,我们必以身相护,这是我们的责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