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不会相信这种狂妄得没边的话,尤其是从一个比他们还要年轻的人口里说出。
可秦牧自进来的表现,就太过犀利,让人不容置疑。
就连姜启的贴身管家吴强,只因为伤了洛水手腕和嘴贱几句,就一句废话没有,被秦牧两招活活打死。
尸体如今还躺在中间!
秦牧左手负在身后,环视一周,无人敢言,方才回过身,提剑一点姜启。
“抬手!”
“我是封疆大吏的后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问斩!”
姜启一声嘶吼惊出,眼看自己时日不多,终于搬出自己最大的底牌。
洛水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如果没有这位封疆大吏,姜启,乃至整个姜家,都不怎么样。
可一旦有那位叱咤三代的姜老爷子坐镇,姜家就能一跃成为江南顶级豪门。
“没错,姜启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的后代,就算犯什么小错,大家责骂几句,原谅了就是,没必要动辄就要砍人手脚。”一位豪门子弟站起身,装作老成的样子,劝说道。
“依你的话,强抢民女,劫人亲属,这些都是小事情?”
起无声息,落如惊雷!
谁敢再说一句,这是小事情?
姜启化作断线的风筝,在众人眼中倒飞出去,一路撞断几条石柱,最后倒在了石堆废墟里。
“明天江城乱葬岗,有你家一份。”秦牧说罢,回过头。
“我倒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动我的乖孙!!”
秦牧松
了松手腕,走入废墟,将疼得快要昏迷的姜启又拖了出来,丢回高台上,青锋提起,懒得废话。
真狠啊!
“试问,这些都能被原谅?”
这一幕,看得众人眼角直抽。
现在还要埋人一整个家族,这不是要和整个江南作对?
只见教堂的大门之外。
“你敢在这里动江南权贵的人,就不怕我江南上下,来找你祖宗十八代算账?!”姜启隐隐威胁道。
一位老者手中杵着拐杖,身旁一个气血冲天的中年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这……”这个豪门子弟被秦牧说得连连气结,嘴里支吾几句,都没说出后话。
但听姜启话音刚落,一声裂空的横扫骤然打来。
就见秦牧毫不拖泥带水,凌空骤然拍出一掌。
而且看这样子,秦牧是真要把姜启碰过洛水的手给砍了!
尘土飞扬,碎砖瓦砾遍地!
轰!!!
但却见秦牧看向他,一双眼仿佛冷如冰霜,同时又锋利如芒,逼得这说话的大少浑身一凉,气场根本绷不住,往后连退几步。
所有人背过身,比秦牧出现时心中更要惊讶,全部目视外面的雨幕。
一道中气十足的老道声音隔空传来!
此子竟然真是说到做到!
秦牧没再理会他,但却让他更加心慌。
这个坐在中间席位的大少轰然被拍在地上,半张脸直接被抽烂,脸骨全部被震碎,一时间血流一地,惊得一桌子的人全部站了起来。
不是震惊,而是敬畏!
那位叱咤三代的老爷子,竟然真的亲临现场了?!
紧接着,立于门口的迎宾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人物,立即高声大喊。
“你!你敢!!”这个大少顾不上疼痛,满眼恐惧地看向秦牧。
“秦某一生倘若怕过,早就葬身沙场上万次了。”
秦牧得罪他一个,就已经要准备承受一位封疆大吏的怒火。
就在秦牧提起一剑,就要将姜启的右手斩下去的瞬间。
这些血迹斑斑的罪过,放到哪,只怕都是死罪一条。
秦牧这一腿,更是控力巧妙,直接把姜启的腰椎都给全部踢断!
这堂堂姜家大少,在秦牧手里,就跟死狗一样。
“住手!”
“若非秦某赶得及,我女人要被他抢走,我妹妹的名节要被他辱,我朋友的父母都要被他活活渴死。”
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急忙站起来。
“江南省封疆大吏,姜家家主,姜守年,到!”
这几句话的意思是,你已经逼得人姜少,连封疆大吏这个名号都搬出来了,足够证明自己的本事了,总该放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