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离厉夜霆几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带着厉夜霆走到后院。这里有太多,她和外公还有妈妈的回忆。
不远处,那两个秋千还是外公给她造的。
她不知觉,上前走了一段距离,停在秋千的前,木质的秋千经过风吹日晒,依然还光亮如初,她小时候常哭闹,但只要一坐上这个秋千,她就会停住哭闹,外公那时还洋洋得意,说他造了一个神奇的宝贝,她的手攀上秋千的绳子,她仿佛看到外公在做这个秋千时,那双宽大,裹着老茧的双手。
她鼻头一酸,眼眶有雾气氤氲,坐上了千秋,喃喃自语,“外公,是你想要的吗?要我嫁给厉夜霆。”
可是除了细细嗦嗦的风声,无人回应她。
她感觉身子藤起,当年温婉优雅的妈妈站在她的身后,推着秋千,那清丽如莺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我们悦悦好棒!”
可是,一切都没有了,最爱她的两个人,一个去世,一个如今瘫痪在床。
“在想什么?”一道沉暗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冷冷响起。
她猛的一惊,身子向后倒去,好在厉夜霆拉住了她,可是由于受力,她的身子向前俯冲,一下子撞在他的怀里,她离他很近,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直直钻入她的鼻腔。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她的心底氤氲。
他的胸膛很宽厚,隔着一层挺括的衬衫,她能感受到他应该是常年健身的身材,她耳朵燥红,推开了他,平缓了呼吸,语气疏淡,“厉先生,谢谢你。”
他被她推开,软柔的触感在他的肌肤上流窜,他想起朦胧中,昨晚的迤逦场景,下腹倏地滚了一团火,他轻咳一声稍稍掩饰。
乔悦坐定在秋千上,视线凝在远处,眸光深远,“厉先生,你为什么非要娶我不可呢?我是说,你如果回去和你爷爷说,我不肯嫁呢?”
厉夜霆长腿迈动,坐到隔壁的秋千上,顿觉得乔悦越发有趣,多少人想嫁他都嫁不到,偏她还不乐意,“我爷爷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这件事他很坚持,不惜拿性命威胁。”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感觉,如果娶了乔悦好像也没那么糟糕,甚至他的心底隐隐有些期待。
“那厉先生...”乔悦眸光一动,“我们做个交易吧!你也看到了我在乔家是什么地位。你帮我逃离乔家,我帮你掩盖。”
“掩盖什么?”厉夜霆突然来了兴致。
“你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吧?”乔悦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掩饰,你还是可以和她在一起。”
“那你呢?”厉夜霆目光饶有兴味,她还真是能时时带给他惊喜,下药上他的床,又装作不认识,欲擒故纵,不知道是她太单纯,还是太工于心计,“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乔悦眸光一黯,心尖蒙上一层痛意,“几个小时前,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