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才发现,君扶吐出来的药汁沾到被褥上后竟然渐渐转变成黑色,立马意识到他刚才喝下的药有毒。
那个负责煎药端药的宫女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上,“殿下,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君扶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内。”
等到殿中只剩君扶、云岫衣和墨兮楼三人,君扶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有人下毒才来的?”否则怎会如此及时的出现。
其实还真不是,她只是正好进来的时候闻到那药的味道不太对。
云岫衣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君临中毒之事如实告知,君扶听后脸色更加惨白,接着警惕的盯着墨兮楼,“他是谁?”
“我的人。”
云岫衣的回答不是即墨家的养子,而是我的人,也许她只是想让君扶信任墨兮楼,但这三个字听在墨兮楼耳中却十分顺耳,今日所有的不快全都一扫而光。
确认墨兮楼可信,君扶才继续说,“我并不想要那个位置。”
“不要那个位置你便只有死路。”
君扶苦笑,他一直都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无意皇位,但谁让他非要生在皇家呢?无论他的话有多真,也无论他的敌人相不相信他的话,他都是绊脚石。
“原来你不是来看我的。”
经历了这次受伤,君扶不说大彻大悟,对东月帝国目前的形势也有了几分了解,“你害怕罗家和君少覃对云家不利,所以想要我坐那个位置?”
既然话都说开了,云岫衣也不藏着掖着。
“是,既然现在罗家和君少覃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管是云家还是你,都需要你坐在那个位置。”
“那你可知,父皇本就有心让君少覃继承皇位,宫中的兵力也都握在他手中,我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
“我只想确认你的想法。”
君扶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不问朝政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世人只知道他沉迷修炼,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不愿意涉足到这些尔虞我诈之中。
可如今敌人已经将魔爪伸向了他和父皇,不反击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想死!
再抬起头,君扶眼里已充满坚定,“父皇的毒可能解?”
“能。”云岫衣扔给他黑白各一个药瓶,“白的治你的伤,黑的解他的毒,欠你的人情已还。”
明明是冷漠的话,却让君扶紧绷着的心舒缓了些。
心想这丫头依旧没良心,这出英雄救美要放在别的姑娘身上,早就感动得以身相许,她倒好,一句欠你的人情已还又跟他撇得一干二净。
“既然罗家打算釜底抽薪,我们也可以趁机将他们除个干净,你先别急着给圣上解毒,等他毒发罗家人露出真面目后再解不迟。至于你,可以继续装病。”
早在隐雾森林君扶就知道云岫衣不简单,如今见她遇事不惊,处事果断,再次被她所折服。
说完这些,云岫衣也不再逗留,跟墨兮楼一起离开了君扶的宫殿。
等走到殿外,墨兮楼才说,“你逼出君扶的毒怕是已打草惊蛇,最多两日,罗睿便会动手,你还要去戴云山?”
“去,该跟君扶交代的都交代了,要做东月之主的人,连这些魄力都没有也做不长久。倒是你……”
云岫衣瞧了两眼墨兮楼,这人最近出现在人前的次数好像多了,他应该不想暴露自己才对,也不知道最近中了什么邪。
一句话还未问完,便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发现了萧凤冉和罗睿的
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