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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东西

旁边有帮厨和打杂的伙计,一瞧这仨吃白食的还敢动手,那还容得?一拥而上就要动手。姜戈是连连拦手把蓝风蓝月挡在身后墙角,伙计可不管那个,一拥欺到近前,两边推推搡搡摩拳擦掌的,姜戈是挨了不少便宜巴掌。

眼看就要拦不住,正呼喝推搡间,一道厉闪劈在动手的几人身侧。这下蓝风蓝月的酒醒了,老板也不傻,能扔闪电的能是怂人吗?赶忙挥退杂役、伙计,让开来路,看看是来了什么高人、大师?

只见来人身量不高,穿灰袍,头戴高帽,拄着一柄盘根的木杖,杖上雷光缠滚,闭着眼睛也不做声。显然是个魔法师。

姜戈一瞧是脸上一喜,惊叫道:“巴基修斯阁下!”话音没落,赶忙上前搀扶,他可是知道的,巴基修斯就能放出一两发落雷,看那模样显然是精神虚弱了,正在头疼难受呢。

老板一看,心里暗暗发苦,感情人家认识,这一拉偏架,有魔法师出头,肯定要钱无望,这回可是亏大了……

巴基修斯被姜戈搀扶做到了凳子上,休息了好一会才睁眼皱眉一笑,拿出个布甲包来,正是他们哥仨丢的钱袋。这钱袋还是老师给的,看着不起眼却是魔法产物,外面不大,里面却是能装不少东西。

姜戈接过来,递给蓝月,蓝月一查看,东西一样不少。蓝风、蓝月被多多林大魔法师赶走,在这窘迫时候遇到巴基修斯都是尴尬不已,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巴基修斯模样,肯定是累坏了。蓝风给姜戈使个眼神,让他好好照顾巴基修斯。迈前一步,跟那老板说:“我们师兄来了,这钱包就是我们丢的。欠你多少钱,说出来,我们这就结清,省得再听你这好不通情理的老头疯言疯语。”

伙计、杂役听了都是大翻白眼,刚才老板好言好语,都是说与狗听了?明明是他们先动手,怎么还成了老板的不是?不过老板也不与他们置气,笑呵呵说:“小哥,饭钱总共十一个金币。不是我不通情理,本小利薄,你们不给钱,我们爷几个可就要扎脖,喝西北风了!”

蓝月递过金币,挥手道。“行了,不与你废话,这是十五个金币,赶紧再拿些好的吃食,做几道菜,给我师……给法师阁下献来。”一转身,不再搭理饭馆老板,想到自己兄弟已经是弃徒,却再厚脸皮也叫不出那声“师兄”了。蓝风一听兄弟话茬,也是神色一暗。一伸手拿起谷蜜酒倒上一杯给巴基修斯递上,在杯子上虚空一抹,一层寒霜覆盖酒杯。

得了钱,老板伙计自然是咧嘴一笑,乖乖撤去,再给做饭。临走转回身打算多少说两句吉祥话,却正巧见蓝月递酒,心里一惊,暗道这哥仨莫不成也是魔法师?看样子很有可能,一想到刚才自己几个人的拳头差点招呼到魔法师的脸上,顿时冷汗淋漓。心想,这几个小法师可真是好心肠,竟然没有恃武跋扈,实在少见,必然是名师门下。

围观的人立马散了,毕竟人家是魔法师,再好奇也得关照点自己的小命不是?

待到巴基修斯休息过来,蓝风蓝月不好意思开口,拿眼神示意姜戈,询问巴基修斯为何而来?又如何得着了这个钱包?

原来事也是巧了,他们被赶走后不久,多多林老魔法师就带着巴基修斯赶往认证魔法塔考灰袍法师初级学徒。费不少劲通过了法师认证,心情却并不大好,所以巴基修斯独自一人出来散心,正巧碰上一群蟊贼分赃,围着个钱包争吵不已。有说是祸,分不得;有说是福,分完正好。巴基修斯一时好奇,凑过去查看,却发现是自家老师做的钱包,料定是蓝风蓝月哥俩的东西,一怒之下,发了道闪电,震慑住蟊贼,拿回了钱包。虽然拿回来了可是却不见他们哥俩,遂拿着东西一路询问,查找,好半天才找到这饭馆来。一进门就见不少人围观,还传来动手叫骂的声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蓝风蓝月与人争斗,怕两个兄弟吃亏,情急之下发了道闪电制止冲突。这可好,发了道闪电,差点栽倒在地。这下心里更苦,脸上的重逢喜悦也是消失不见。

蓝风蓝月哥俩自然明白这个小师兄的根底,平时刻苦无比勤奋修行,奈何精神力实在有限,受制于天赋,此番定是苦闷难纾,出来散心的。看着愁眉不展面色发苦的巴基修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姜戈也不是傻人,想要说些什么宽慰宽慰,看见一身法袍猜想定然是考下来了初级法师学徒,赶忙眉开眼笑地恭喜。没想到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巴基修斯面色更苦,眼圈红润,险险掉了眼泪。

蓝风、蓝月一看,哪还顾得上被赶出塔的尴尬,连忙询问,巴基修斯带着哭腔地把考试认证的过程一说,说是老师不顾颜面硬生生给要来的法袍和认证。哥仨这回可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了,俱是低头,沉默不语。

时间不长,饭馆老板亲自端上来好酒好菜,本来想再说几句吉祥话,但是看四个年轻的小法师都是面色不佳,以为是生刚才的气,硬生生憋住脸上的谄笑,上完菜掉头就跑,再不敢来。

姜戈看饭菜上来,招呼先吃先喝,既然出来散心就不要再想愁事。哥四个各怀心事,化悲愤为食欲,满满一大桌子饭菜是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蓝月又提起了刚才哥仨吹牛的话题。四个人是一拍即合,三个弃徒一个废物,喝高了之后是大展雄心壮志,约定好了明日就出发,往那苦寒北方去闯荡一番,不做出个模样来,是再没面目回来见人。,喝得多了可以撒酒疯,喝的少可以随心乱性,而且多少人酒后闯祸,一句喝大了就能遮掩过去。有的时候吹牛吹破了可以靠喝大了脑子断片,喝多了不记得说过啥来遮掩尴尬。但是有的时候,喝酒闯了祸,就不是一句喝大了、不记得所能遮掩的了。

哥四个,除了姜戈都喝多了,在人家饭馆里又是哭又是笑,兴起了还又唱又跳,给人家老板尴尬的直掩面摇头,姜戈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等着闹痛快了,哥仨在地上是躺得四平八稳。姜戈看三位魔法师这模样肯定走不了了,商量着在人家老板住处借宿休息,结果哥仨睡觉还不老实,给人吐了个匀称满当。一醒神也不跟老板打招呼,留下几个金币就偷摸溜走了。人家老板前后跟着姜戈忙活大半天,起来做生意前还给端来热水,打算让几位法师擦擦脸解解乏醒醒神。老板肩上搭着手巾,端着铜盆装着热水,来到年轻法师们借宿的屋门前,敲门,脸上挂满了谄笑,戳在门口等半天也不见开门,还以为没醒,又敲,这回力道大了点,门应声闪开一道缝。老板一愣,暗想昨天走时候关了门了,难不成走了?念头及此,一推门,弯腰探头往屋里张望。当先见着桌子上立着几个金币。瞬时笑得更是灿烂,迈步进来连忙放下热水,把金币抓进怀里,生怕让人看见。一扭头,看见吐得满床满地的酒剩,揣上金币的笑脸顿时耷拉到底,青黑泛绿。咬牙张嘴半天,这几句卡在嗓子眼的脏话是硬生生没蹦出来。他可算明白人家给这几个金币是怎么意思了……

再说逃跑的哥四个,出了借宿的酒馆就一路向北。跑一半蓝风一拍脑门说:“哎呦,一时丢人出来匆忙,咱应该给人家把吐得满屋收拾收拾。”蓝风一哼:“就你知道,那一堆一地的,你看着不恶心?”姜戈脸一红,暗想:“要不是你们几位主子,这么一通折腾,我也不能那么早就叫起儿啊,爷们几个魔法师的脸算让你们给挥霍干净了……”

书不要麻烦,这一路走,确实长见识,看见不少奇景,见识了不少新鲜事。断粮了没饭吃,姜戈就尝毒草,采蘑菇,经常又拉又吐,甚至有几回中毒深了,把小法师们急得忙翻魔法大全,好不容易才救回命来,保得平安。后来巴基修斯在魔法大全里发现了让植物快速成熟的办法,让蓝月用来种谷米,才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路上还遇到个装可怜的小女孩,爱心泛滥的巴基修斯一时心软把她收留,结果人家趁睡觉捅了最壮实的姜戈一刀,招来不少拦路的强人,差点偷偷摸摸地把睡大觉的几个小法师给包饺子。要不是姜戈惊醒,就先死在了梦里,躲避不及挨了一刀后赶紧叫醒小法师哥仨迎敌。迷迷糊糊的小法师一睁眼就是一通法球乱砸,也不知道到底是砸中了谁。折腾半天,到没一个再立着的敌人,才发现流了一地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姜戈。哥仨可麻爪了,小伤小痛还会处理,姜戈这伤可就不会治了。巴基修斯提议看看没死的强盗里有没有会治伤的,满地一踅摸,还真有几个没死的,赶紧踢醒了几个被砸晕倒的劫匪,让他们救人。劫匪哪敢不从,这可是神秘的魔法师啊!平素打劫受伤,都是他们自救,对付这刀伤自然不是难事,当然也是万幸捅歪了。救回来姜戈,几个没死的劫匪倒是眼力高,死活要效忠,也不管小法师们同意不同意,就是赖着不走了。

哥几个一商量,跟着就跟着吧,虽然是劫匪,但是也都被生活所逼。蓝月训话,暂时留用察看,不和心意就地格杀。几个归顺的劫匪哪管格杀不格杀啊,留下就是能收下了。各个兴奋欣喜,可算找到组织了。这几个劫匪里就两个狠人,一个是做诱饵的小女孩,一个是第一个冲上来想杀人就被闭着眼的蓝风给砸得脑浆迸裂的带头大哥。

姜戈身上有伤,归顺的劫匪一路上照顾着姜戈和小法师哥仨的生活起居,蓝风蓝月在路上潜心翻阅巴基修斯带来的老魔法师多多林给魔法大全,找到了治伤的魔法,结束了姜戈的痛苦。见识了魔法的神奇,本来还有点想法的劫匪也都老实归顺了。每天边赶路边修炼,几个人倒也充实。尤其巴基修斯,还是保持着在魔法塔时每天那种疯狂的修行劲头。说是去北方苦寒之地,可是到底是哪里,哥几个也没个想法。

走了一个祭期,看着两轮蓝月降了又升,蓝风、蓝月勤加修习,凭着老法师的魔法大全,魔法实力大涨,至少有了黑袍初期的本事,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劫道的强人,霸道狠辣的都宰了,心肠不坏的都收下。从几个人的小队伍竟然也慢慢发展到了大几十个人的规模。

一行几十人走过了不少山川河流,到了大陆中部的一处繁华所在,这里是巴基修斯和姜戈的第一个机缘,正是在这里,他们碰上了第一个武技宗师,大宗师卡布里。还有指点巴基修斯方向的预言上师卡布甲。

中部地区城市的繁华似乎并没有因为战乱、瘟疫而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依然是十几年前那样歌舞升平。初来乍到的巴基修斯一伙简直是看花了眼。光鲜亮丽的衣着,华丽的服装,大门敞亮的酒家、饭庄和要价坑死爹了的旅店。一切繁华景象和高大的建筑都昭示着这里的不凡。细细询问旅店伙计,此地何以如此?伙计嗤笑一声,说:“几位外地逃来的吧?这里是卡布里宗师和卡布甲上师的地盘,当然这么繁华了。有两位大人护佑,自然安全和平,没了战乱侵袭和瘟疫祸害当然就该这样。看您人数不少,用不用找个大院子安排住下?”哥四个让他给安排院子又再详细问些琐事、情况,对此地是大为感叹,怪不得这里名字这么古怪,叫卡布里甲城。

“好嘞,您收好,这是您要的院子的钥匙,一共五百金币,押金一百,一年租金二百金币,最短租两年,提前退房不退租金。您看是现在给,还是先验房?”

姜戈听得直肉疼,只闻蓝月说:“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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