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府在太阳又升起来之后也拆掉了,在旧址建起来一座五角型建筑,地下四通八达,连通全城。在这个建筑里有各种设施。不仅仅是用来屯兵、屯粮、放战备物资,还设有学校和士兵训练场还有一个足够容纳下五分之一城民一起观看演出的剧院式竞技场。
在蓝风、蓝月的努力下,卡布里甲城增添了三位初级法师学徒,虽然屁都不会,但是帮忙种粮食绝对都是好手。以后,卡布里甲城的粮食危机问题,估计就只能在学校的历史教科书里才能看见了。
现在的卡布里甲城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处不欣喜,无处不欢笑。不过比较郁闷的是姜戈,他这大剑师巅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突破。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无论如何,巴基修斯、蓝风、蓝月和姜戈都要告辞了。他们还有理想,还有抱负,总是在别人的保护下,并不会让他们觉得安逸和舒适。心里那理想的战鼓一直敲个不停,催促着他们尽快上路,不要再驻足。
临走时又接受了不少礼物和馈赠,卡布里还偷偷塞给巴基修斯一个小包裹,让他一个人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可以看看,也许能够排解寂寞。挥手和卡布里甲城眼中饱含泪水的朋友们告别,继续朝着北方前进,初升的太阳照在他们的侧脸上,轻轻地柔风扫动着头发,安抚他们那充满激情的躁动不安的心。
四个少年在冒险的路上披荆斩棘,蓝风、蓝月不妄大魔法师的威名,一路上剿灭了不少黑恶势力和异族团体,巴基修斯经过历练也成了真正的宗师,很快就要问鼎宗师巅峰。不过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跟姜戈作对,不管他如何刻苦修炼,宗师感觉不到炁感。不过他也不郁闷,相反,他很满意了。毕竟他认为自己就是个仆人,能够有机会和主子一起修炼就是天大的幸运了,再奢求达到宗师,他想都不敢想。
……
“那,姜戈叔叔,您到底什么时候突破内炁的?”小刚听得心里可着急了,这一路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姜戈还是个“菜鸟”大剑师的实力。人家蓝风、蓝月和巴基修斯老师都是高手了啊!再不突破,肯定会拖后腿的!
“唉……要是有的选择,我宁愿不突破到内炁成就宗师。如果不是我,巴基修斯阁下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姜正义不解问道:“姜戈叔叔,您突破成为宗师宗师和巴基修斯老师现在这样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是我害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四人打算去看看强者山脉,据卡布甲说那里可能有神石。
随着巴基修斯四人不断一路向北继续冒险,四个人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危机感。果然,时间不久就开始遇到了问题。
越来越多的土匪来袭,一次比一次实力强劲。有时候甚至是成队的大剑师巅峰强者,这个可不是多正常的情况。连日来不断的战斗甚至都没有足够时间睡觉,早就让四人疲惫不堪了。再死心眼的冒险者也知道换一条路走,毕竟冒险不是玩命。
果然,换了一个方向之后,拦路的人少多了。可是没多久又被人围上了。这他娘的好像就是故意找他们麻烦来的。巴基修斯打出了火气,咬牙切齿道:“正面拼不过你们,爷。”巴基修斯是郡王府的下人带大的,什么没学过,什么没干过,什么阴损坏的招式没见过?把他打急眼了,就等着尝尝郡王府的手段吧。
巴基修斯站在山上观望了良久最后选择了不远的一处密林作为埋伏的地点。这一处密林是天变后新形成的物种,树干粗大笔直,树冠却并不繁茂壮大,有点像是黑人卷曲的烫发一样,盘结成一团,在太阳照射下大块大块的灰褐色的树皮脱离了树干,地上还有不少以前脱落的树皮堆叠在地上,一丛丛黑色的藤蔓样子的杂草从树皮的缝隙中生长出来,离远了看,模样像卷曲的毛发,很怪异。
四人到达密林后,首先是分队,巴基修斯和蓝风,蓝月和姜戈,分别选两条不一样的方向按平时的速度走出大约平时走一半的路,做了个假灶台再尽快赶回来。再在林边会合后,一起直插树林深处,在沿路上巴基修斯不停收集一些树枝、木棍,把收集起来的藤蔓一样的杂草搓成了一条绳子,还故意做出了记号。
等四人走到了密林深处,即便是并不繁密的树冠也足够遮挡住阳光,树林里一道道光线从树冠的缝隙中照射进来。使得树林里勉强能够视物。
“嘿嘿……这样的环境,刚刚好。”
巴基修斯示意姜戈帮忙,一边继续往密林深处走,一边在树干上做着记号,一边在四周布置上拌索、木刺、陷井、落木、绳圈吊索等等小陷阱。然后又反着来,四周不布置陷阱,在做记号的路上着实布置了不少陷阱。再走一段干错就胡乱布置,胡乱做下记号,直到准备的东西用光,才算完。
面对着蓝风、蓝月不明所以的询问目光,巴基修斯赧然一笑道:“这都是以前打猎时用的小手段。估计对那些大剑师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能恶心恶心他们,我心里也觉得痛快。”
巴基修斯又让四人分散开,各自迂回到最开始布置陷阱的地方集合。
四个人在到达集合后的地方,巴基修斯又让每个人小心地选一颗不显眼的巨树,在树上既能看见来路又能看见陷阱路的地方,小心地揭掉树顶靠近树冠的木皮,剖空了一截树干,挖出一个刚好把身子藏进去的树洞。然后巴基修斯在陷阱之前做了个真灶台让姜戈做饭饭。吃饭的时候,巴基修斯告诉三人:“跟咱们过不去的那些兔崽子现在肯定还在追那两处假路,他们从发现不对到回林口集合需要一些时间,可能还会吃顿饭。咱待会躲到树洞上去,就等着看戏,看那些菜鸟猎物怎么自己上钩吃瘪。等玩够了再下手。”踏踏实实地吃过饭之后,帮着三个奸笑不已的菜鸟隐藏好身形,处理好踪迹,巴基修斯也躲到了树干之上。借着阴影,和精细巧妙的布置,四个大活人就这么藏起来了,毫无声息,踪迹全无。
过了大约半天的时间,才从四人进入密林的来路上传来人声。来人有十三个之多,模样各异,武器也各不相同,俱都风尘仆仆,显得疲惫不堪,有几个走得靠后的言语间骂骂咧咧,显得很是烦躁、气恼。
当先领头的是个体型健壮的秃头,足有一米九高,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眼睛炯炯有神,上身裹着一张粗制滥造的兽皮坎肩,下身是兽皮短裤,赤着脚,露着半边肩膀,肩头扛着个很是不小的狼牙棒,棒身足足有四尺多,握柄也差不多二尺半长,钉刺闪着寒光,棒身黑乎乎的,看其步履沉重,每一步都脚印极深,也不知道这棒子是铜是铁。一身兽皮也没穿半片铠甲,不知是对自己武力自信,还是穷的没钱置办。
紧跟其后的是个妖娆的女人,身高没比当前的壮汉矮多少,那身段可真是绝了,正经的九头身,该翘的翘,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一身朦胧露肉的高开叉紫纱衣,露着雪白的大长腿,穿着连盖住脚趾都勉强的高跟鞋,身手轻灵,走在地形复杂的密林间也不失优雅。里面似乎也没穿什么衣服,迈步隐约可见春光,可惜紫纱罩面,遮挡得挺严实,看不见面貌。
再后面是四个,准确说是两对双胞胎,装束打扮怪异。
其中一对身材匀称,面目帅气,也有个一米八左右身高,一个拿长枪穿着左半甲,一身蓝衣,一个双手拿匕首穿着右半甲一身白衣。身上啥也没带,脸上挂满了烦躁和无奈。
另外一对双胞胎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二左右,装束打扮也很怪异。盔甲、衣装倒是差不多。穿着一样的一身看上去古朴厚实的盔甲和从上到下棕红色的衣服,只不过一个人满脸苦涩,也不知受了多大冤屈,穿着的盔甲上却是畅快笑脸。另一人一脸笑意,不清楚到底是碰上了什么开心事,穿着的盔甲却是怒气腾腾。俩人使的兵器是一模一样的,柄长一米左右的铜锤,锤头足有人头两倍大。一个人拿在左手,一人拿在右手,走路步调都一致。为了追上前面的人,哥俩腿脚紧倒。说不出的可笑。
跟前面这几个一比,后面的几个怪人几乎就可以称为正常了。都是一身脏兮兮的各式各样的普通盔甲和几乎看不出本色来的衣服,每人都背着不大不小的包袱,拿着做工粗糙的叫不上名字的怪异武器。个个走得满头大汗却都保持着警惕,控制着彼此间的距离。有忍不住满脸怨气的,不时骂骂咧咧地抱怨几句再瞟一眼前面的美女,互相之间再隐晦又**地调笑上几句,过过干瘾,嘻嘻哈哈地放声假笑,也不知他们尴尬不尴尬。另外几个满脸的不屑和鄙夷就挂在脸上,根本就是不屑与这一群乌合之众为伍。
走在最后面的是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瘦小身影,一米六左右,没背东西也没见拿兵器,更看不出男女来。速度不快不慢,也不见迈步抬腿,就那么轻飘飘地往前走,很是怪异。
应该说这一队人无不透着怪异。明显性格、风格不和的一队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呢?
行不远,就都看见巴基修斯他们用过的灶台。一个头上裹着头巾遮住面目的邋遢汉子卸下背着的东西,上前仔细检查,确认了灶台用过,周边有驻留痕迹,应该是真的,往密林方向还有前进记号,这说明人是往林子里走了,也许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