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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控

大壮见龚功乐给自己搬来把重椅,连忙躬身点头道谢,回答道:“回大人。虽然我不认识追杀我的人,但是我知道,爷爷肯定是被蛊先生的人,甚至就是蛊先生本人给害死的。所以我出来之后就直接改名换姓,装作是个脑子不灵光又缺心眼的莽汉,化名大壮,寻着蛊先生的所在而去,接受了他的寄体蛊虫,伺机刺探当年我爷爷和他那些老朋友的遭遇真相和始末。虽然刺探时日不短了,但是直到如今,却并没有多少进展,甚至都没有打听出来到底当年是谁来追杀我,把我逼向绝路的。”

巴基修斯微微皱起了眉头,点点头,说道:“嗯,如此说来,你对蛊先生也了解不多喽?”

大壮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呃……蛊先生老奸巨猾,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我这么多年也只是打入了一个蛊使身边。哦,对了。蛊先生培养了十三个供他差遣、炫耀的傀儡。我就潜藏在其中的蝎使加加林的身边。这十三个废物在蛊先生死后就互相倾轧,现在就活下来四个人。这次要来袭击蓝风月城抢夺蛊先生尸身的,也正是这四人。

呃……还有,我们三人来的路上碰到了本来应该一起来的家伙,他叫塔塔尔,听他说,应该是从蓝风月城逃出去的。如果不出我的猜测,他肯定设好了圈套。我想多半是撺掇诸位大人使用花粉虫药,而且还是用他的那一包奇毒花种粉。”

巴基修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不错。这个塔塔尔的确是从蓝风月城逃出去的,不过,是我们故意放跑的。他也的确给了我们一包奇毒花种粉,我们已经做成了花粉虫药,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这个阴谋,而且花粉虫药已经赏赐给了胭脂。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吧。”

大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认为这蓝风月城的首领们理应早就搞明白了这些问题,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抓过来。

不过虽然他大壮被抢白了一番,但是他有信心让蓝风月城的人相信他,不仅能给他条活路还能接纳他,甚至让他加入城池效忠。

而且,无论如何,大壮都必须想办法让蓝风月城的几位大佬这么做。因为他需要知道有关旧绢帛的消息和来路,还需要得到蛊先生的遗物,因为他需要知道更多有关蛊先生的事,才能解开他爷爷为何惨死的谜团和追杀他是何人所为的谜团。而蛊先生的尸身和遗物,可就在蓝风月城这几位首领手里呢。大壮脸上有些谄媚地笑着说道:“大人,有件事您几位肯定不知道。即便是塔塔尔给您的是奇毒花种粉配置的花粉虫药,您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战场上使用,而不用担心土地会被奇毒花给污染到。”

巴基修斯眉毛一挑,显然他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随即问道:“哦?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详细说来听听。”

大壮嘿嘿一笑,恭谨地说道:“回大人,奇毒花种粉散播开来会污染大地破坏土壤毁灭原有环境,这不假。但是,只要让种子不能发芽不就不用担心会破坏环境、污染土地了嘛?只要种子不能发芽,就仅仅是利用奇毒花的毒性而已。这样的话,并不会对环境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果产生的破坏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破坏又是的,那么即便会造成些损失,在残酷的战争中适当地使用几次也是可以接受的嘛……”巴基修斯听得直翻白眼,这个大壮果然不是痴呆鲁莽的家伙,脑子灵光的很嘛!至少,还懂得吊胃口呢。

蓝风是直脾气,忍不住催了:“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什么办法?”

大壮略一犹豫,说道:“嘿嘿……大人,大壮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巴基修斯心里暗道:‘正题来了,就知道这小子会有想法。’

蓝风月城哥几个对视一眼,巴基修斯脸色微微一沉,似是因为大壮这个做法心里很是不悦,冷声说道:“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大壮闻言,知道自己快成功一般了,顿时心里一喜,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能不能加入蓝风月城,为诸位大人效忠?”

巴基修斯皱起了眉头,问道:“大壮,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大壮毫不犹豫地解释道:“大人,因为蓝风月城使我爷爷遗物失而复得,于我有恩。而且蓝风月城被那些蛊使杂碎定为目标,虽然蛊先生已死,但敌人的余党还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诸位大人又有恩于我,我想效忠贵城,这样既可以报恩,又可以报仇。”

巴基修斯听完,微微一声冷哼,说道:“大壮,直说了吧,你也是为了蛊先生的遗物和尸身而来吧?”

大壮闻言,脸色微变,心里暗道:‘糟糕,没混过去……’

犹豫再三,最后不敢狡辩隐瞒,只得低头行礼,坦然承认,道:“也是为了尸身和遗物不假,但是报仇、报恩也不是虚言。”

巴基修斯摆摆手,毫不在意道:“这些事,稍后再说。你先告诉我们,到底怎样才能使奇毒花种粉不能发芽,祸害土地。”

大壮微微点头,说道:“办法很简单,只需要取苦水树果内的原浆出来,将奇毒花种粉浸泡其中十个小时,就不用担心它会再发芽生长。”

巴基修斯惊讶地问道:“嗯?难道这苦水树是奇毒花的克星吗?怎么苦水树果那么多奇效啊?”

巴基修斯的这个问题大壮还真是从没想过,听了巴基修斯的疑问,大壮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心里想着,不由得嘴上也嘀咕着说道:“对啊……这苦水树的确神奇的很,不仅可以解奇毒、净脏水,还能抑制奇毒花种这样的变态植物的生长……嗯……对了,不仅如此,我体内的寄体蛊虫也是靠苦水树果才能抑制成长冲动,一直保持沉睡的。呵呵……照这么看的话,这个苦水树还真是很像奇毒花克星啊。”

蓝月听了大壮嘀咕的,心里很是震惊,不禁身体前倾,开口问道:“大壮,你是说这个苦水树果不仅仅可以抑制奇毒花种生长,还可以抑制寄体蛊虫?”

大壮连连点头,肯定道:“嗯……这个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在很久之前发现了这个问题,自从接受了蛊先生的寄体蛊虫之后,只要隔一段时间不服用一定量的花粉虫药,虫子就会造反、捣乱。我当时一心想报仇,从山谷里爬出来就去寻找蛊先生,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潜伏进去,万般无奈下违背爷爷的遗训,接受了寄体蛊虫。接受蛊虫寄体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体会到了第一次蛊虫反噬,那滋味用万蚁啃噬的痛苦形容都不足以表达出那只虫子给我带来的痛苦,不过,我就是不愿也不肯服用花粉虫药。年轻气盛的我觉得如果向这个蛊虫的反噬低头就是向仇人低头。所以我扛着、熬着,祈求爷爷的保护,希望能够把那个寄生到我体内的该死虫子熬死。”

蓝风听了,在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随即心里泛起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直跳舞,脸都禁不住直抽抽,小心地问大壮道:“熬着?管用吗?”

大壮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当然不管用啦,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的想法真幼稚。怎么可能用意志力扛得住来自体内的真实啃噬呢……”

“那你怎么熬过来的?”不仅仅蓝风好奇,其他人也好奇啊,伸长了脖子,等着听他是怎么战胜寄体蛊虫的啃噬的。

大壮耸了耸肩,说道:“我啥也没干,只是一个劲喝水,喝我的苦水树壶里的水。每过一段时间,只要蛊虫开始反噬,啃咬我的内腑,我就喝水。只要坚持喝一会水,蛊虫就会慢慢安静下来。稍微修养一段时间之后,等反噬的伤好了蛊虫就会又展开新一轮的反噬。直到我抽取了几颗苦水树果内的琼浆蜜汁泡水喝之后,这个情况才终结掉。喝了苦水树果内的琼浆蜜汁后,蛊虫玩命地一阵颤抖然后就几乎像死了一样毫无气息地僵直,然后彻底没了动静。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确定这个寄体蛊虫到底是死是活。”

蓝风一拍大腿,说道:“哎呦……真他娘的稀奇……不确定是死是活你是怎么在蛊先生身边混下来的?他们就没有手段来检查、确定寄体蛊虫的存在吗?万一蛊先生给你下了什么指令,或者想借用蛊虫来奴役你做什么事,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大壮嘿嘿一笑,说道:“他们当然有手段来检查蛊虫啊。不过,这个新奇的地方就在这了,寄体蛊虫虽然我不知死活,但是,蛊虫的毒素可不少分泌,身体受到毒液刺激,越长越壮实。再加上我一直装作傻里傻气莽撞的样子,所以平时很少有人会来找我麻烦,也因为我很难听从命令又一根筋,所以几乎没什么表现的机会。而且我侍奉的是蝎使,这一脉的人平时对敌几乎全靠蛊虫分泌的毒素来偷袭。我体内的蛊虫可不像其他人的,反馈给我的毒液可是多得几乎用不完,再加上本来就很少动用虫子的本体,又几乎用不到其它蛊虫,也不需要再驯养其它蛊虫,所以不仅一直没有露出马脚,我还成为了蝎使手下最厉害的一名虫使了。”

巴基修斯听了连连摇头,满脸的苦涩,不禁感慨道:“你这运气……唉……我要是有你运气一半好,也不至于……唉……”

蓝月问道:“这么多年,蛊先生难道就不知道你的来历吗?”

大壮摇了摇头,说道:“以前蛊先生倒是怀疑过我是爷爷的后人,改名换姓前来找他寻仇,一直窥探、监视了我好几年。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壮,不管是模样、习惯,还是说话、性格,和被蛊先生害死的爷爷都完全不一样了,他又找不到我身上有任何一件和爷爷有关的证据和东西,他的疑心也就打消了。”

巴基修斯摸了摸鼻子,问道:“你那本古卷呢?就一直藏在护甲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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