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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塔塔尔

说罢伸出芊芊玉手把住茶杯,抬手小心地将晶莹剔透的茶杯送到性感的唇边,香茗入口当真是唇齿留香。

良久回味,胭脂感叹道:“唉…蓝风月城的诸位大人当真是宅心仁厚的仁慈之人,对我这堪堪废命的俘虏都是如此厚待。死前能得此绝世香茗一品,倒也不惘然活过一回了…”

巴基修斯呵呵轻笑出声,问道:“胭脂何出此言啊?怎么品了一品香茗,竟然萌生死志了?香茗再好也不如这繁华世界,大好青春吧?”

胭脂闻言,用那勾魂夺魄的略带忧伤和惆怅的眼神一瞥巴基修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莫要取笑我这将死之人,我知道我犯下的过错难以挽回,尽管追回却是莫及。大人若是可怜我是个苦人,还请给个痛快。我也不求留个完尸,只要让我不受痛苦,一刀砍下脑袋来,仍在荒野,埋在地下,都好。如此,我就心满意足了。”

巴基修斯闻言,眉毛一挑,蓝月呵呵一笑说道:“胭脂先生说的是哪里话啊,您是我们蓝风月城的贵客,怎么会有人要一刀砍下你的脑袋呢?更遑论弃尸荒野?这真是荒谬,谬不可言啊!”

胭脂一听,竟然吭哧一声垂泪连连,断了线的泪珠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看他那模样,真是招人心疼,让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胭脂呜咽道:“大人休要骗我,巴基修斯大人跟大壮说的话,还有方才让龚功乐带我过来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分明是有了计较,跟大壮也成了约会,现在叫我来定是要除了我这个碍事的祸患。”

巴基修斯并不理会胭脂方才所说,却是转而调笑道:“哦?你远在地牢,又是如何听见我们的谈话的?”

胭脂颇为哀怨地一叹,说道:“大人,休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我们三人暗中耍的小计俩不仅全都被诸位大人尽数发现,而且还悄无声息破解掉了。明明一直在不声不响地看着我们几个傻子一样地瞎折腾,现在还取笑我这个临死的鬼。有什么意思呢?”

蓝风被胭脂这个怨妇的德行逗得哈哈大笑,问道:“胭脂啊,你这是从哪知道的消息?谁告诉你我们要送你回老家的?”

胭脂眼泪汪汪地说:“还用谁告诉我嘛?我又不傻,巴基修斯大人说了,三个人就放走一个。那其他人留着也是祸患啊,养着还浪费粮食,肯定是打算节粮、腾房,攘外安内嘛。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先从我们下手啊。邢高那个家伙还在牢里优哉游哉地睡大觉呢。把我带上来,肯定是打算送我上路了。而且,我不认为我值得巴基修斯大人耗费这一杯绝世香茗来拉拢。”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感慨道:“原来胭脂先生认为自己都不值一杯茶叶来的珍贵啊?唉……看来我看错人了,我还指望胭脂先生能够帮我蓝风月城培育苦水树呢。现在看来得找邢高那个缺心眼了。”

胭脂一听,先是一愣旋即大喜,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巴基修斯的胳膊,边摇晃边问道:“巴基修斯大人,您真的想收留下我,让我为蓝风月城培育苦水树?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您不是刚说完要清理闲人的嘛?”

巴基修斯也不答话,把玩着苦水树果编织的藤壶,佯装失望的样子,皱着眉头摆摆手,说道:“算啦算啦,既然胭脂先生是……一心求死,我怎么好拦着您的志向呢。老龚啊,你还是去问问邢高先生,有没有意向来帮我蓝风月城培育苦水树吧。唉……也不好,人家邢高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苦水树是何物,想必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培育吧……唉……这可如何是好呢?难不成以后喝不到这绝世佳品了?”

胭脂一听就明白是怎么意思了,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还差点打出来个鼻涕泡,以让人听了就肉麻的调调撒娇道:“哎呀!巴基修斯大人,您就别逗我啦!培育苦水树这个任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应该给我啊,我可是对苦水树最了解的人了啦!让邢高那个笨蛋去种的话,成活率肯定低的不像话,一百颗树果能活一颗,我都服他!”

巴基修斯揶揄道:“哦……这么说非你不可啊?”

胭脂一仰头,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啊!非我不可!”

蓝月在一旁,佯装苦恼,皱着眉头疑问道:“可是胭脂,你不是一心求死,想让人一刀把脑袋砍下来吗?”

旁边的蓝风、姜戈和龚功乐听了,忍不住直捂着嘴,嘻嘻嘻地偷笑。

胭脂俏脸一红,满是难掩的尴尬,娇声说:“哎呀……哎呀……人家这不是误会了嘛……能活下去,有谁会求死啊?各位大人,就别取笑我啦!我保证把苦水树培育得棒棒的,争取半个祭年内就结出树果,让各位大人们人手一壶,绝不会让各位大人失望!”

巴基修斯眼神一动,觉得逗地差不多了,也听到了最想听的保证,于是畅快一笑,说道:“哈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培育不好怎么办?”

胭脂猛地站起来,掐着一声娇哼,说道:“不可能培育不好!要是有差错,您就命人一刀砍下我的脑袋!给您当痰盂!”

蓝月听得这么血腥的保证,直皱眉,忍不住直干呕,赶忙喝了口水压了压,缓了口气才说道:“哎呦……你这恶趣味还真多,口味真重。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只要你忠心于蓝风月城,即便没有完成任务,我们也是不会责怪你的。”

这么平淡一句话,让胭脂彻底的感动了。他这一连串的保证并非是凭空而来的。要知道,在蛊先生麾下,办不成任务,出了差错,可就真的是一刀砍了脑袋。面对如此仁慈的蓝风月城首领,胭脂的心防,碎了,化了……

巴基修斯抿了口用苦水树藤壶中的水冲泡的香茗,非常的满意,满心的舒畅,禁不住想到:“这他娘的才是茶啊!人间极品!”心念及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开口问胭脂道:“胭脂,那绢帛古册和苦水树果的藤壶,是不是出自你手啊?他们说的那个苦儿,就是你吧?”

胭脂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登时体如筛糠,如遭雷击一般,呆立不动。良久才缓了口气,说道:“巴基修斯大人,您是如何知道的?”

巴基修斯有此一问,不仅仅惊呆了胭脂,蓝风、蓝月和姜戈、龚功乐都是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一时统统闭嘴不言,看着胭脂和巴基修斯。

巴基修斯捋了捋下巴上不多的胡子,说道:“嗯……不难。你且说,是?还是不是?”

胭脂犹豫了一下,点头答道:“是……”

巴基修斯接着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好半天才皱着眉头说道:“胭脂啊,看来你以后都不能离开蓝风月城了。”

胭脂想了想,无奈一叹,问道:“大人可是想要苦水树的秘密?”

巴基修斯摇了摇头,说:“不,我们蓝风月城上下,对你们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也许你们追求的东西,对你们来说是天大的秘密,能有天大的好处,但是对我们来说,未必有多大用处。要知道,在你们家乡英明一世的蛊先生,也是稀里糊涂地死在我手中的,而且死的凄惨,死的毫无意义。”

听闻巴基修斯这样回答,本来胭脂还心有不忿,觉得巴基修斯太虚伪,但是转念一想,人家从头至尾都没有表露出一丁点贪念,即便是看破了他们玩的小伎俩,甚至是看破了他胭脂的秘密,所以,人家巴基修斯说的还是有很高的可信度的。胭脂想到此,疑惑地问道:“那……您的意思是……”巴基修斯皱着眉头说道:“你想啊……藤壶是你的吧?”

胭脂点头承认,道:“是。”

“绢帛古册也是你的吧?”

“是。”

“他们说的被追杀的人,也是讲述的你吧?”

“不错……”

“苦水树的秘密,有几个人知道?”

“老一辈人都已经死绝,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成功培育苦水树?”

“这个倒是不难,但是能让苦水树果发挥应有的功效的,应该不多。据我所知,除了老一辈人物和蛊先生,就没有其他人会了。”

蓝风插嘴问道:“也就是说,年轻一辈中会的,还是只有你一个?”

胭脂点头,确认道:“不错。”

这点信心,他胭脂还是有的。毕竟这个苦水树的秘密可是家传的。想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秘密,也不至于招致杀身灭门的惨祸。

蓝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所以说,如此一来,你暴露了苦水树果的藤壶,绢帛古册,和栽种苦水树的技术。所以你就出不去了!哎!大哥!您是这个意思吧?”

巴基修斯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你想平安出城,除非让这苦水树的秘密天下皆知,让秘密变得一钱不值。而且,即便是天下皆知了,人家信不信还是两说呢。”

胭脂皱起了秀眉,点点头,脸上满是担忧,巴基修斯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即便现在还没人注意到他胭脂的来历和秘密,但是这个秘密早晚会被人察觉。要说他再无出城离开的希望,一点都不为过,甚至以后还要用心提防外来的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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