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如刃,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叶凌姗最后的面具。
叶凌姗惊慌失措的脸,直接的白了。
她不是傻子,更清楚江夜宸为人处世的手段,他既然出了手,就肯定调查的一清二楚。
“宸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告诉江夫人。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
叶凌姗选择了摊牌,眼眶一下溢满了可怜的泪水。
江夜宸眼中的厌恶之色越浓,是真真切切的厌恶。
他没有怜惜叶凌姗的泪水,反而更加厌恶的冷声厉道。
“原本,我看在母亲喜欢你的份上,给你一个职位在江盛立足。既然你不懂知足,江盛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他意简言骇的说道,未留一丝一毫的情分。
这些话,足够的过分。
叶凌姗自尊心炸了,再怎么说也是名门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泪水盈盈的看着心中向往的男子,忍不住的喊道。
“江夜宸!南湘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丑女,我为了你,委身学带孩子!去参加育儿培训,我的努力你难道就看不到吗?”
江夜宸语气一沉,“你受的委屈全来自你个人的臆想,没有人要求你做这些,你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江家。”
他无情的转过了身,素来最讨厌虚伪的女人,叶凌姗就是典型的一个。
叶凌姗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不愿面对梦就这么破碎了,突然恨恨的大喊道。
“南湘早就和别的男人浓情妾意了,她和圣爱医院的沈医生暧昧不清,南湘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
江夜宸面色阴了下来。
叶凌姗感受到寒瀑般的气流,朝她袭来,她不由得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江夜宸转回了脚步,森冷的目光转而看向满花丛的芍药花,传入叶凌姗耳朵里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
“叶小姐,我的母亲并不喜欢芍药花。”
叶凌姗瑟瑟发抖,颤抖道:“怎,怎么可能?”
江夜宸的眼神冷冷移到上空,“之所以栽种了芍药,是它最像牡丹。”
说完,他再没有看叶凌姗一眼,大步的离去。
叶凌姗脸色比乌云还要难看。
她空望着走远的男人,眼角啼泪,伸手用力的打弯了旁边的一簇花枝。
江夜宸从院子回到大厅,管家以老爷子名义请他上楼,男人摸西裤口袋的动作收了回去,先上了楼。
天上乌云浓重,下起了稀疏的小雨。
南湘手握着门栏,头发被雨丝微微浸湿。
突然,她看到旁边的小门打开,一辆红色保时捷行驶出去,她眼一亮,朝那扇门走去。
“站住!”
快要迈进门,一抹紫杏色的伞顶遮住了她的去路。
她懵懂的抬起了头,只见一个佣人撑着伞,廖佩妍衿贵的身影站在伞下,看着南湘的眼神千万的恼火。
“妈。”
一看阵仗,南湘心中有了数,她压住心中涌动的情绪,先叫了称谓。
廖佩妍看到了南湘剪短刘海的额头,立即厌恶的打断了她。
“别再叫我妈!我们江家没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媳妇!”
廖佩妍过激的反应,超出了南湘的想象。
南湘愣了半瞬,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气势轩昂的江母。
“江夫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知羞耻了?”
纵使她没有经过江家允许参加了采访,可那是正规的电视栏目,录制的每一个对话都是严肃正经的,她不认为有何不堪。
纵然她剪去了刘海,露出了印记,可她藏起印记的时候,江家人也没有对她露出过一个笑颜。
那么,露与藏,又有何区别呢。
她为什么就不能做自己?
南湘的解释听在廖佩妍耳里,就是不知死活拒不认错。
廖佩妍语气不耐烦,“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是今天,你休想进这个门!”
她放出狠话,没有半点容忍之意。
南湘握紧了手,她咽下喉头的酸楚,语气诚挚极了。
“江夫人,我没有不承认,我只是想接小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