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柔脸上的凌厉瞬间一收,缓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只是怕…骆家的名声不太好,你知道骆艳群的爷爷是怎么上位的吗?不仅是她的爷爷,还有她的爸爸,她的哥哥,行事都很残忍,但因为骆家从她爷爷一辈就在政局埋下根,根深蒂固,他们一家人,不管是小的,还是老的,都把野心两个字刻在骨子里。”
黄姚听到这里,表情一片惊讶:“可之前,你母亲却很喜欢她,一直想要促成她和你大哥的婚事。”
“是啊,我妈觉的有野心是一件好事,她觉的骆艳群可以帮助我哥成长,可是,我却知道,我大哥这个人,他不喜欢受人管束,骆艳群要是真的嫁给了他,他可能再也不会有笑容了,嫂子,你出现的很是时候,所以,我很庆幸,我哥爱上的是你,不是她。”聂景柔年纪虽小,可早就看透了人性,她知道,只有散发着正善光芒的人,才会是这污浊人世间最大的救赎。
黄姚呆了呆,她从来没有觉的,有人竟如此期待她的出现,这令她即感动,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暖。
“景柔,谢谢你,是你一直坚定的站在我这边,让我多了一抹安心。”黄姚感激的说道。
“好了,嫂子,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以后你会一件一件见识到的,只怕到那时候,希望你不要畏惧,也不要仰郁,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我哥前往。”聂景柔朝黄姚扬唇笑了起来。
“我本来自深渊,早就有了勇气去凝视深渊,不会害怕的。”黄姚苦笑了一声。
“嫂子,我一直觉的你身上好像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可你既然不说,那我也不会问你的,我是凭着感觉去信任你。”聂景柔低着声道。
“嗯,谢谢你还给我保留一丝的隐私。”黄姚点了点头。
聂景柔轻松了一口气:“反正,我是不会让有心人士来伤害我们聂家的,哪怕我人言力薄,我也会极力的反抗。”
“景柔,你真是我见过最清醒的人了,这世界,很少人能像你这么清醒。”黄姚轻赞道。
“清醒的活着,总比糊涂的被人利用伤害更强啊。”聂景柔叹气道。
“嗯,说的也是,不过,我觉的在感情上面,可能还得糊途一点才好,毕竟,太清醒的爱情,就没有那种朦胧的美感了。”黄姚提出另一种想法。
聂景柔听到爱情这个话题,眼神瞬间亮堂了起来。
“我和夏远桥的关系,也算走的平顺了,只是现在不能天天相见,总觉的有点遗撼。”聂景柔露出一抹小小的忧伤。
“远香近臭,不管爱情还是亲情,我觉的适当的距离感,是感情的催化剂,现在你觉的遗撼,以后两个人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你会怀疑此刻的距离。”黄姚瞬间笑了起来。
“嫂子,你这句话,不会是想说,你跟我哥在一起腻了吧。”聂景柔立即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我是担心的什么七年之痒,十年之痒的事。”黄姚笑道。
聂景柔眨了眨眼睛:“这才哪到哪呀,你不必担心,我哥一定是长情且专情的男人,这一点,我敢保证,他像我爸,虽然嘴上可能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可我妈作天作地,也没有作没我爸对她的夫妻之情。”
“哈哈。”黄姚直接爆笑了两声:“你怎么这样说你妈?”
“她本来就是啊,我说的是实话。”聂景柔耸耸肩膀:“不过,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她就变安静了一些。”
“我觉的伯母还好吧,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本就是优雅又知性的年纪。”黄姚和周莹出去过一次,觉的周莹虽然有时候严苛,但大体是很不错的人。
“嗯,你能忍受就好了。”聂景柔抿唇笑了起来。
就两个人闲聊着的时候,聂景柔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夏远桥打来的,她俏脸一热。
“我接下电话。”聂景柔说着,就赶紧拿着手机下楼去了。
黄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情舒畅了很多。
“喂……”聂景柔温柔的声线响起。
“景柔,你又不在家吗?”夏远桥的声音显的有些失落,他好不容易赶了一大早的飞机,买了一大束的花,登记好进入了聂景柔的小区,在她家敲了半天的门,愣是没有人替他打开。
“我不在啊,我跟我嫂子在外面给小狗小猫洗澡呢。”聂景柔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狂跳了一下,他不会……又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