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柳怅然地道:“没什么,你先换衣裳,马车上说去。”
子安只得抱着衣裳,慢吞吞地走向屏风后面。
慕容桀瞪着她,一脸的生气。
子安竖起手指在唇上,用口语说:“别出声。”
慕容桀脸色臭臭地转开脸,但是又迅速转回来,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等她换衣裳。
子安倒是大方,剥掉外裳,慕容桀好奇地看着她的小衣,子安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只是迅速地穿好衣裳。
然后,她贴住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们走了你才出去,不要被人发现。”
说完,不顾慕容桀的怒气,马上出去了。
“好了,走了。”子安提起药箱便要走。
慕容壮壮起身,拉着陈柳柳刚想走,屏风后面传来“阿哧”一声,虽然极力用手闷住,但是这声音太近,大家就是想装作听不到都不可能。
慕容壮壮狐疑地转头,“谁在屏风后面?”
“一个侍女,在洗衣裳。”子安脸都绿了,就多忍一会儿不行吗?
“在这里洗衣裳?”慕容壮壮快步走过去,看到慕容桀可怜兮兮地光脚蹲在地上,手里还提着鞋子,发冠松散,衣衫不整。
“老七?”慕容壮壮提高声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摄政王,英明威武,却像个小可怜那样躲在女子的闺房里?还鞋子都没穿,这模样要是叫外人看见,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子安哐当一声,放下药箱,硬着头皮过去,十分严肃地说:“公主,我可以解释的,我们刚才是在说正经事。”
陈柳柳一改方才的颓然,兴奋地道:“正经事?你们衣衫不整地在这里说什么正经事?我想听。”
“这个……”子安求救地看了慕容桀一眼,希望他出来救场。
但是慕容桀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等着她说“正经事”。
“你刚才还在这里换衣裳。”慕容壮壮看着她说。
慕容桀大模大样地走出去,拿起外裳穿好,坐在妆台前,“夏子安,过来束冠。”
子安走过去拿起梳子,咬牙切齿地道:“就不能帮忙说两句吗?”
“本王不会睁眼说瞎话,一直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没想到竟宁可编造这样蹩脚的借口,也不敢说真话。”
“真话?”陈柳柳看向床上的一片狼藉,想象着这昨夜该如何的疯狂啊。
她好羡慕啊!
子安扯着他的头发,“没有什么真话,是你自己喝了酒,跑来我这里撒野。”
“撒野?”陈柳柳再凑近一点,怔怔地看着两人,天啊,听起来好疯狂的样子啊。
“撒野?你难道不开心吗?”慕容桀斜睨了她一眼。
陈柳柳嫉妒地看着子安,“她肯定开心啊。”
“柳柳!”子安恼怒地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柳柳说:“我已经想得很含蓄了,莫非还更狂野?”
慕容壮壮笑着拉她走开,“得了,你就羡慕吧,人家可是赐婚了的,你跟萧拓怎么样啊?”
陈柳柳说起这个就怄气了,那天萧拓说约她出去,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药都准备好了,打算灌醉了他之后就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带着苏青去,而且刚坐下说不到两句便说去茅房,这一去,便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