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也不知,世子自来了此处之后便一直宿在月妹妹处,臣妇不便打扰,今夜禁军搜查刺客,闯进来时,月妹妹跟世子便是如此了,臣妇看世子这般不声不响,月妹妹无法脱身,猜着世子应该是马上风,已经去请太医了。”
邕王妃此时一肚子怒火无处撒,刚想斥责谢氏,便听着外面太医来了。
太医得了允许进来后,尽管路上听说了一些症状,此时进来看到这样一幕也着实羞红了一张老脸。
周华月看着太医来了,惊惧万分的求助。
“太医救我......”她感觉到有东西从腹中涌出。
太医哪里敢看她,只赶紧号了脉,脸色十分不好,语气沉重道:
“月夫人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周华月悲从中来,刚要哭,见这个老太医眼睛直不楞登的盯着自己身前,当即恼羞成怒骂道:
“你再敢看,我便让人刺瞎你的双眼!”
太医老脸涨红,低下头去,他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婬荡的妇人,怀着孕还用助兴的药物。
谢德音此时上前柔柔的说道:“还请太医看一下我夫君是怎么了?不管月妹妹如今这孩子保不保得住,总要将他们两个分离呀。”
谢德音红着眼眶,这样低柔又担忧的声音,便是皇室的宗妇王妃们也挑不出错处。
而且,哪个原配夫人摊上这么个事,不是满头晦气,恶心无比,她竟然还张罗着救两个人。
太医把了把陆元昌的脉,微微皱眉。
“世子确是马上风无疑,好在世子年轻,臣可一试,看能否奏效。”
说着,太医便开始施针。
周华月一看谢德音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且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丑态百出,她谢德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你为什么会没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和元昌,你嫉妒元昌只留在我的房间,所以使计害我!”
周华月扬手指着谢德音,身前没了遮挡物,好一副花枝乱颤,太医晃得手一抖,针落错了地方,趁着没人发现赶紧拔了重扎。
谢德音猜到她会这么说,神色间满是悲愤。
“月妹妹好不讲道理,平日里月妹妹霸拦着夫君,不让夫君歇在别处,我曾说月妹妹有了身子,不方便伺候,想着送两个伺候的过来,是月妹妹死活不同意,如今怎怪起我来?是我让月妹妹怀着身孕伺候夫君的吗?是我逼着月妹妹这般缠着夫君行房的吗?如今夫君无事倒也罢了,若是夫君有个好歹,你看陆家的长辈岂能轻易罢休!”
周华月羞愤难当,破口大骂谢德音。
谢德音知道等会邕王妃她们丢了脸面,定是要为难自己的,索性装作不看受辱的样子气愤而走。
“如今在平阳候府,我也是个做不得主的人,罢了,我便不管了,省的惹人厌!”
说着,谢德音转身而去。
有几个郡王妃实在不忍心看着谢氏作为原配这样被欺辱,随着她出去,在花厅小声宽慰着。
谢德音见她们一个个盯着自己,满眼的同情之色,强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
非常非常想大声道:看我做什么,去看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