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只抬头瞄了黎允年一眼，便立刻低头看着地面，心底打着鼓，有些暗叫不妙。听着黎允年的口气，虽然平淡好听，但却是压迫感十足，沈牧不由得一个哆嗦，他不语。
其实他在导演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大可不必被一个区区的戏子吓成这样，只是黎允年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上次在皇爵他还能自欺欺人一会儿，但现在，他就像是砧板上的猪肉一样任人宰割。
黎允年唇角勾起了一丝上扬的弧度，还是上次的似笑非笑，语调中带着他专属的轻讽：“沈导演，我问你话呢？”
压迫感依旧强势，强势到沈牧不得不回答：“不……不敢……”
沈牧身子哆嗦着，说的话自然利索不到哪里去。
黎允年高高在上的斜睨了颤抖的沈牧一眼，不敢？！
沈牧不说还好，话一开口，黎允年不觉的勾唇，“呵呵”了两下，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突然间冷到了极致：“不敢？！”
黎允年那声呵呵，不止沈牧，就连纪勋在一旁听着都不由得脊背一僵。
先生的一声呵呵，好似千年寒铁，砸在了他的脊背上，让他都止不住的脊背僵硬生寒。
更别提沈牧了，一张老脸上已经不能再惨白下去了。整个人呆呆楞楞，仿佛已经被吓得痴傻了。
不待他反应，黎允年再次沉沉开口，似乎是比这月色还要沉上好几分，带着骇人的气息：“沈牧你还记得上次在皇爵我跟你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