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蝉虫母一施礼,一条飞蛇来到众人面前,示意他们跟它来,一名小孩还想要摸它。结果飞蛇面露凶相,将小孩吓得缩回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
此时也没有人在嘲笑他,眼前的事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异兽什么时候可以和人类和平相处?更何况还是人类处于更高级的位置!
冰与火心中对于寒玉更加敬佩。
倒是剑对于此事表示理解,荒原的生活,令他明白世间的种族没有绝对的善恶。人类为了研究而猎杀异兽,异兽为了生存而猎杀人类。
说到底不过是两个种族之间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开启的战争,不过这场并不是所有人都参加。有人会为了心中的信念背叛种族,为了保护异兽而猎杀捕猎人,有也人打着叛族的名义猎杀着护兽人。
最终也不过是为了信念而战,真正的说谁是谁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智慧生物真正决定归属的是血脉还是信念,又有谁可以说的明白?若是血脉那与禽兽何异,若是信念又为何在乎血脉?
一如佛祖舍肉喂鹰,人间留有佳话。但要是佛祖割他人的肉喂鹰,恐怕世间便会笔墨讨伐。
而战争只是过程,目的此时真正决定了过程的手段。
“剑跟我来吧!”寒玉并没有打算跟随众人一起生活,他打算前往刺蝉虫母所在的位置,查看事情的进展如何。
其他人跟随着飞蛇向着居住区而去,路上不时出现的刺蝉群与飞蛇,都围绕着异能者联盟而流口水。
领头的飞蛇吐着信子,呵退所有的猎食者。
只有剑以及寒玉在众兽的环伺之下带着前往当初自己诞生的地方。当初大战的痕迹历历在目,破碎的金属碎片散落在地,幽幽沟壑依旧没有填平。血液已经化作一片黑色,凝结在土地之上。唯一消失的只有倒下的尸体,都被刺蝉虫母当做了食物吞下,繁衍出了新的生命。
“我们开始吧!”
这里有刺蝉的守护,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会没事的。
“嗯”剑怀着激动地心情回答一声,也许可以接受自己残缺,但是有着复原的希望终究是美好的。
他的手臂已经断裂不下六天,在队友的治疗之下,伤口已经愈合。
寒玉依旧是虫母的形态而没有收回,手中的利爪,直接冲着剑而去,划过愈合的皮肤,将整片多余的肉直接割下。
迅捷的爪光,并没有引起剑的疼痛感,但是等到肉与身体分离,那种刺激才传导到神经。凉爽的夜晚,剑的额头直冒冷汗,麻醉剂什么的对于异能者联盟来说是稀有物资。
“忍住疼痛就好,接下来就没事了。”寒玉开口安慰道。
剑翻了翻白眼,责怪他怎么不通知一下就直接动手。
星空吐出白茧将剑断裂的左手抱住,里面充斥着适合人类的营养液,以及细胞增值诱导因子。
“好了,就这样这条手臂保持十天就好。”
“……”剑看着寒玉,目瞪口呆。一边是手一边是吊着的白茧,为了固定,茧丝从胸前穿过。
这可真是表明笑嘻嘻,内心妈卖批。“内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