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黑和靓仔把树肢解,做成柴火。
大女人用她那把新做的石铲,就地取土,把土装进粪箕。
王隽则用扁担挑着两个粪箕,把土倾倒进沟里。另一个粪箕,被美琳和桃花用一根扁担抬着运土。
修窑是一项强体力劳动。
老黑打着赤膊、穿着短裙,喊着号子,一斧一斧地把大树干截断,劈开。他力气大,准头好。每一次挥斧都会先比划一下,然后高高举起,大力劈下。对于大树干,一开始劈下去只是一个小小的裂口。对准裂口多劈几下,小裂口便逐渐扩大。这个时候,老黑会捡一些小木块塞进裂纹,然后翻转木头,在另一个方向再制造裂口。
终于,某个时刻,大树干会轰然爆裂,变成两半。
若论破树干,没人能和老黑相比。
靓仔则用英子做的石斧清除树干上的树枝,并且把老黑破开的树干再一次劈开,细分成手臂粗的柴火。
最忙的莫过于小虎。它一会儿跟着美琳跑来跑去,一会儿又跑到老黑旁边看他劈树,看英子挖土,不小心还会懵懵懂懂冲进斧下或者铲子下面,弄得险象环生。恨得老黑骂骂咧咧,英子想把它踢到沟里面去。
没有人叫苦。也没有人喊累。
累了,自己放下工具歇一歇便是。
原始人哪有那么娇气?而王隽也是能扛的。
开始的时候,出于好奇,王隽拿着老黑的石斧试着砍树,发现这玩意儿太钝,耗力气还没有意想中的效果。也是老黑力气大,耐力好,换成自己,只怕用两下就会把石斧扔掉。
由此,王隽又想起了桃花脖子上那颗孔雀石。
若想在这里长久呆下去,必须想办法找到出产孔雀石的地方。
生产金属!
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地方呢?这是一个问题。
——
太阳西斜的时候,王隽喊停运土,带着三个女人下到沟底,把分散的土集中,一层一层夯实,开始筑墙。
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筑起的墙,不过一米多高。但是已经完全覆盖了之前王隽砌的石墙。
收工之前,王隽决定拆掉弧形石桥的支撑。
“什么,你要拆掉这些木柱?”三个女人同时叫了起来。
支撑一拆,上面由许多分断的石头砌成的桥顶不就塌下来了?英子问。
“放心,塌不下来。”王隽安慰道。
说着,他弯下腰去,抓住最外边的木撑用力一扯。
三个女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塌下来的话,就得返工重做了。
可是,王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们又不好阻止。
她们觉得接下来将是轰然的坍塌。
桃花用手蒙住了双眼。
只是,她们以为必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石桥依然如故。
王隽又去扯另一根支撑。
三个女人的心又是一紧。再拆,肯定是不行的了。
可是又出乎她们的意料,石桥还是没有塌下来。
剩下的支撑,王隽索性用扁担直接往里打,稀里哗啦地把剩下的支撑全部打翻了。
神奇的是,石桥安如泰山,一点没有塌下来的意思。
三个女人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接着,她们又看见王隽跳上土墙,在石桥顶上使劲又蹦又跳。
这样折腾,石桥能受得住吗?三个女人又担心起来。
事实证明担心是多余的,石桥纹丝不动。
眼前的一幕实在颠覆三人的认知。
英子想不通,走到洞口跟前,想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是不是王隽施展了什么魔法,或者下了什么咒。
当然是一无所获。
王隽道:“别看了,这叫石拱,不可能塌下来的。”
“石拱?”
三个女人重复着这个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