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墨干了。”
“重新研制吧。”初枫林将手中的笔放下,目光惆怅,六个多月前,自己也是站在窗口处,对婷婷独自去参加宫廷宴会担心不已。
“少爷,我们今晚还不回去吗?”
男子点点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是战场上厮杀的武将,自然将生命置之度外,但是婷婷不一样,她想要的是一个稳定温馨的小家。
“可是少爷,小姐的眼睛还没好,你如此的话,会不会让她难受。”
“婷婷该长大了,不能再依赖我了,我总有一天,也是会离开她的。”
房顶上的安子仪,却是对这二人口中的小姐起了疑惑,按照这人的说法,这个少爷,应该和府里的小姐是兄妹,可是听两人的叙述,又觉得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兄妹那般简单。
“少爷,你这是何苦呢,小姐定然也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侍卫磨制好墨,初枫林做了下来,细细的描起了丹青图,每次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慢慢的勾勒丹青图,这样一幅图完成了,心里那股焦躁的情绪也会被驱散了不少。
“把这幅图挂好吧,今晚送去给福伯,让他挂在小姐的房间里。”
这是初枫林答应过婷婷的,婷婷不能陪着初枫林上战场,就让初枫林将边疆的大好风光用笔画下来,等她能看见了,她要好好看看哥哥所去过的那些地方。
“少爷,小姐房间里的画,已经许多了,她的眼睛还看不见,你画这么多不也是多余吗?”
初枫林在边关的时候,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一直坚持着绘画这一习惯,每次深夜,总能看到主帅间里还透着点点光亮。
“送回去吧。”
侍卫不再说话,少爷确定了的事,无论你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安子仪的好奇心一旦上来,就肯定要弄个清楚,这个少爷与小姐到底有些什么特殊的关系。
侍卫出门后,便立马往初家赶,进入了府里后,将手中的画交给了年老的福伯。
“又是挂在小姐的房间里?”
“嗯,少爷的意思。”
安子仪在看到初家大门的时候,便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初家,云朝国内,有几个人姓初?答案昭然若揭。
“少爷这么好的儿郎,怎么就在这件事上过不去了,造化弄人啊。”
“福伯,少爷的心思你还不懂吗?他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存了什么样的小心思,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福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们清楚没有用,关键是少爷,跨不过这个坎啊,他始终觉得小姐就是自己的妹妹,对自己的妹妹起这样的心思,让长安城的百姓知道了,小姐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小文,你也别瞎搅合这件事了,少爷这般做,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再过两日,便是少爷与三公主成亲的日子了,这场婚事,可不容马虎,这几天你且好好照顾少爷,初府的布置我能安排好。”
“福伯,你费心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让小姐知道你回来了,又得抓着你问少爷的事了。”
侍卫点点头,转身没入了夜色之中,墙上的安子仪,手握成拳,越来越紧,脸上有青筋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