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间太平,世界大同才好,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一些人要生一些事的。”
我又问她:“我让你呆在客栈的呢?这里太危险了。快回去吧。”
江紫依说:“我一个人坐在里面久了,太无聊,刚刚看这边闪过一道青光,又听到一声巨响,很是好奇,就过来了。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啊,就是一个道士和一家三口嘛,他们像在斗鸡哦。”
把箫圣和蛇道人形容成斗鸡,给他们知道不气死才怪。
江紫依突然“咦”了一声,说:“地上还躺着几个呢,好吓人啊,要不我们走吧。”
敢情江紫依才注意到地上的情况。幸亏她没有早来,若是看见那成千上万条蛇,不知她会有何感想。
我拍了拍江紫依挽我的手臂,说:“依妹,你要是怕就先回去吧,如果不走,我来保护你。”
其实我说这话心里也没底,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
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胸,那一刻,我就是一个英勇无比的护花使者。
江紫依用喜悦的眼神看着我,挽我的手更紧了。旁边的人听到我和她的对话,头也不回,报之一笑,我这话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个冷笑话。
这时,我无意间发现,地字17号一个人从七星客栈里走了过来。
刚刚广场上天大的动静他不来,偏偏这时间来了。
这时萧余标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豪气干云地对蛇道人说:“蛇道人,你废话少说,出手吧!”
蛇道人凝神聚气,他一连吞了三颗丹丸——刚刚御蛇已经耗费了不少真元,此刻必须借助药力了。
但是丹丸的药力不是简单的加法,一颗丹药抵十年,百棵丹药却不是抵千年。有时间多食反而有害,就像体质极度虚弱的人突然补上几只老母鸡汤,会突然被鸡汤补死的道理一样。
蛇道人这是饮鸩止渴,但是他不能半途而废功亏一篑,所以他不惜伤害身体,也想取得萧余标夫妇身上的东西。
蛇道人神色凝重,他右手一甩拂尘,直指萧余标。
蛇道人的拂尘如同张开的刺猬,根根直立。
箫圣也不敢怠慢,他侧身微蹬,并拢左手食指和中指,对着张开的拂尘,右手举起玉箫,直对苍穹。
箫圣的夫人,抱着孩子闪到了一边。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丈夫,充满了关心。
蛇道人喝箫圣两人就这样相持着,世间万物,仿佛俱已停滞。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这时间蛇道人沉不住气了,首先出招。
只见蛇道人手一抖,拂尘中飞出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三根银丝。
银丝根根落地,化做三条尺余的银色的小蛇。
三条小蛇躬身一跃,呈现“品”字形,向箫圣飞去。
江紫依轻轻地对我说:“好玩好玩,这道人是变戏法的吗?”
我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禁声。
身后的地字17号“咦”了一声,看来蛇道人尘丝化蛇手法也颇出他意外。
蛇道人远远地用拂尘指挥着三条银蛇,时而拂尘上挑,时而下拉,时而拂尘左右抖动,他像一个人在独舞。
三条银蛇则是皮影戏里的“影人”,在蛇道人的操控下,时而飞起,时而游走,时而攻头部,时而攻下盘,倒也灵活
萧余标玉笛朝地上一挥,一道青色的印迹在他的前面。
三条银蛇游到青印面前遇到了阻力,三条银蛇突然飞起,冲向萧余标。
青印光波流转,三天蛇碰到青光,向触到坚硬的山石,“噗通、噗通、噗通”弹了下来。
青蛇坠地,复又翘起。
蛇道人见状,左手捏一个诀,嘴里念念有词,贸地把右手把拂尘向前一送。
三条银色小蛇再度飞起。
此番飞起不同前边。这三条银蛇竟然首位相连,成了一条直线。“砰”,首先冲在前面的碰到了光墙落了下来。“砰”,第二条碰到了光墙又弹到了地上。“噗嗤”一声,第三条蛇居然钻进了光墙。
箫圣前面的光墙一旦有了缺口,便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光墙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