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那负伤的黑衣人闻声往旁边一偏,可还是没来得及,竟被那中年男人一刀腰斩!
这一刀下去,刀身深入黑衣人体内,中年男人一下竟没拔出刀来,终于被黑衣人们得了破绽,齐刷刷地几柄刀剑斫来,全没入了中年男人的体内!
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黑衣人们都是一愣,还未回过神来,那中年男人又开始挥刀了。
待到一个黑衣人终于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同伴已挨个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黑衣人见中年男人挥刀而来,慌忙反手一架,然后退开一步又是习惯性的掏了把飞刀射在中年人的脑门上。
飞刀没入脑门,却是连使中年男人顿一顿脚步都做不到。
那中年人一步未顿,便一刀砍在了黑衣人的右臂上,这一下黑衣人的刀也拿不住了,只得扶着胳膊后退几步。
正当中年人准备再劈出一刀时,那黑衣人忙大喝道:“莫动手,我是受人所托!”
中年男人得了这话,也不再动作,停下脚步看着黑衣人,一声不吭。
黑衣人知晓这是等自己说话,忙又做出要开口的样子。
只是这黑衣人嘴一撅,竟吐出一颗枣核状的东西来。
枣核带着风声呼啸而过,顷刻间便撞在中年男人的棉袄上,只一瞬,枣核便在胸口炸开!
“轰”!
待到烟雾散尽,那中年男人上半身只有一条臂膀上还带着血肉,其余皆是带着劈痕的骷髅!
这黑衣人终于松了口气,刚想挺直身子,突然那中年男人又动了。
骷髅上唯一带着血肉的胳臂一下伸出,正抓在黑衣人的脖颈处,直把这黑衣人提在半空。
黑衣人掰着中年人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动,满脸只剩恐惧之色。
“我们是受人委托……是百里村……”
话没说完,一颗石子从远处飞过,直打在黑衣人太阳穴上,黑衣人登时毙命。
下一颗石子,更打得中年男人四分五裂!
彭浩然也被中年男人血肉模糊还能抗敌的样子吓住了,还未缓过神来便看到中年男人散开的样子,吓得“啊”得一声,还未“啊”第二声,前方树后便走来一个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罩着一身金黄色的披风,头顶的头发挽了个揪,发揪上插着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白色的发簪。
这少年几步走到彭浩然身前,勾头看了看,又抬起头来,冲着半空中叫道:“是你出来,还是本座把你打下来?”
这少年面容稚嫩,但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彭浩然正要问话,突然背后响起一个落地声。
彭浩然伤重,还未强撑着扭头看去,一个黑衣少年已走到自己身前,彭浩然一看这人的脸,忙大声喊道:“浩闲!”
这黑衣少年冲彭浩然笑了笑,也不扶起彭浩然,只扭过身子面向金袍少年,嘴里却开口道:“去年就没有彭浩闲了,我现在叫杜世闲。”
杜世闲?
彭浩然低声复述了一遍,还未开口问及,那金袍少年拍了拍手,已然笑了起来。
“呵呵,彭家弃子改名换姓,倒像是要和彭家一刀两断了似的,但今日携彭家兽药重回彭家,倒与你行为不符了。”
杜世闲笑了笑回道:“彭家兽药已被我改得面目全非,早无彭家痕迹。我此次回来,也只是为了做个了结,倒是尊驾来此,不知是所为何事啊?”
金袍少年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说道:“改良兽药以驭尸首,你这是跟赶尸的学的?但你应是被过继给了个铁匠,这是怎么学到的?”
杜世闲也不在意,乐呵呵地回道:“自然是铁匠铺旁有赶尸匠咯,就是刚才被你炸裂的那人。”
金袍少年撇了撇嘴,点了点头道:“这倒让本座也动了心思,要不是收了钱领了令,我倒想留下你盘一盘了。”
彭浩然这时终于得了隙,忙抢过话来:“这位兄台知我二人甚多,我们却不知兄台名号,可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金袍少年笑呵呵地说道:“本座的名号?本座叫做杀彭浩然与彭浩闲者。哈哈!”
这话一出,杜世闲再耐不住了,应声一拳锤向金袍少年胸口!
杜世闲也是彭家从家练出来的,这一年虽离了彭家,但也自行练习着,更有彭家没受过的磨难逼着,杜世闲此时虽说年幼,但手上功夫精妙,打个成年人也有胜算。
只是那金袍少年武艺更胜,单一只左手便挡住了杜世闲所有攻势,还从杜世闲胸口的衣衫中抓出一个铃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