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闲忙回道:“他是我刚识得的好友,并不是仆人。”
胡曼撇了撇嘴,点点头道:“那以后咱俩成了一家人,他这种迂腐之人,以后可别来往了。”
杜世闲听得不自觉地张了张嘴,还未说出话来,亭子已高声喊道:“姓杜的,你准备娶了这恶毒婆娘吗?”
杜世闲忙摇了摇头道:“这事,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胡曼见状,猛地沉下脸来。
“怎么,你不想娶我?”
杜世闲忙又摇摇头道:“不是,我……我只是说从长计议,兴许胡老哥只是一时兴起,说着玩呢!”
胡曼还未回话,亭子已笑着喊道:“嘿嘿,他就是不娶你,你这恶毒的婆娘,还娶你,取你狗命还差不多!”
胡曼猛地变了脸,一声不吭地欺身而上,手指前伸,直向着亭子的牙口一弹。
杜世闲忙运使内力,强推开亭子,一股劲力蹭着杜世闲的胳膊飞到身后,直在地上炸出一个浅坑来。
杜世闲忙扭头喊道:“胡姑娘,一言不合就能伤人吗?”
胡曼站在杜世闲身前,半眯起眼说道:“我看上你了,你怎么都得娶我。这人捣乱,死了,咱们才能谈正事。”
杜世闲一愣,亭子刚被推倒在地上,还未爬起,便大声喊道。
“恶毒婆娘,我死了,他也看不上你!”
胡曼闻声一瞥亭子,身形一晃,便要再次出手。
杜世闲忙提气欲拦,亭子滚了几滚,喊道:“寒玉弹指不擅近战,你拦下她,要不我就死了!”
像是说中了似的,胡曼离得近了,也不作弹指动作,只勾手成爪,向着亭子抓了来。
杜世闲见状,忙抓向胡曼的手腕,谁知刚一触及,胡曼便手腕一翻,震开了杜世闲,继续向着亭子抓去。
杜世闲还未反应过来,亭子已喊道:“本草派,神农指,毒发曲池!”
这是一门大海寺藏经阁中有的指法,直打人身穴道,毒发曲池这一招,打得便是人右臂的曲池穴。
杜世闲闻声出手,谁知胡曼理也不理,依旧直出利爪。
一声闷响,杜世闲已按在了胡曼的曲池穴上,内力随指尖透了出来。
这毒发曲池一招,若是打中了,配合神农指的内力路数,受招者登时便胳臂酸麻,再无力气。
杜世闲一指按上,和亭子二人都松了口气,心道胡曼已被制住,正要出言,忽然,忽然手臂一震,竟一爪扣在了亭子的头顶!
杜世闲见状大惊,忙一记大海掌迎向胡曼的面门,攻敌必救,才解了亭子的困势。
胡曼退开两步,看着杜世闲喝道:“你还会守拙寺武功!”
杜世闲还未开口,亭子也喊了出来。
“你身上没有穴道?还是有我不知晓的功法封住了穴位?”
胡曼也不回答,依旧对着杜世闲说道:“你和他也只是初识,非得救他吗?”
亭子也喊道:“你俩比我俩认识得还晚,他怎么不能救我了?”
胡曼扭过头去,看着亭子喝道:“姑奶奶的穴道你拿不住,他怎么救你?”
亭子也不畏惧,瞪着胡曼说道:“离得近,你用不了寒玉弹指,就凭刚才那天南关城主所传的‘悲风手法’,他不用神农指,也能用豪生的绝学‘点钢手’限制你!”
杜世闲听见这话,略显尴尬地说道:“豪生裘天罚的武功,我没练过。”
胡曼闻声笑了起来,亭子却看着杜世闲嗔怒道:“乱七八糟的武功学得那么多,豪生的点钢手你为什么不学?”
杜世闲正要解释一下,自己的武功是怎么学的,忽然,胡曼又喝了一声:“姑奶奶这可不是城主传的,你懂个屁!”
亭子回道:“悲风手法是城主的绝学,你当我不知吗?”
胡曼喝道:“跟你说不上那么多,他既然不会点钢手,你就死吧!”
话音未落,胡曼已欺身而上,一爪带着凛冽风声抓向亭子面门。
杜世闲忙出手相拦,可悲风手法太过华丽,胡曼又在其中安插了胡乱弹出的寒玉弹指,虽寒玉弹指在近处威势不显,可还是拦下了杜世闲所有的动作。
眼看亭子便要被胡曼一爪抓中,电光火石间,亭子终于大喊一声。
“折花手啊!”
折花手。
杜世闲一愣,却还是下意识地使出了这门自己最是熟稔的武功。
折花手,擅擒拿,若是要破此时胡曼的招数,再救人的话,最好是左手拦下胡曼的出招,右手再抓中亭子拉过来。
杜世闲对折花手颇为擅长,此时一眼看过,便已知晓用哪一招哪一式最好,紧接着便想也不想,两手画着花迎了上去。
左手算得不准,没拦下胡曼的出招,竟抓在了胡曼的胸口。
右手算得准了,正抓在亭子的胸口。
左手触及之处,一片柔软,像是才蒸好的馒头一般。
这右手触及之处,虽不如左手中的那么大,却也是柔软异常。
就像是,才蒸好的小馒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