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
武泥笑了笑,颇为自负地说道。
“我这丐帮古法绝学,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了的。”
杜世闲也起了好奇之心,忙追问道:“你的武功,到底是怎样的啊?”
武泥摇头晃脑地说道:“哼哼,我这武功,可是厉害得紧呦。”
杜世闲见这武泥做作地拿着架子,忙开口道:“武叔,我看窗外,天色将晚了,不如将我请你喝些酒吧,咱们把酒言欢,岂不乐哉?”
杜世闲正要用酒肉贿赂下武泥,谁知武泥却猛地捉起了杜世闲的手腕,边拽着杜世闲向门外跑去,边急躁地喊道。
“坏了,坏了,应了人家的约,要是迟到了,指不定被人怎么说我呢。”
杜世闲赶不上空隙开口,直被武泥扯着,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前。
武泥也不使轻功纵身入内,而是急躁地砸起门来,杜世闲见状,忙问道。
“武叔,咱们赴谁的约啊?是你们丐帮中人的吗?”
武泥却不回答,只胡乱喊道:“别急,先打扮打扮再去。开门!开门!”
打扮打扮?这是要见武叔家的婶子去吗?
杜世闲正疑惑着,门突然开了,门里一个年有二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说道。
“你来干嘛?”
杜世闲虽疑惑着武泥看着已过半百,怎么娶了个这么小的姑娘,可还是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正要喊一声“婶子”,屋里却又传来了声音。
“梓萱,带他俩进来吧。”
声音刚一入耳,杜世闲便脸现震惊之色,还未再有动作,人已被武泥拉着,跑进了屋中。
屋里,一张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后,正斜坐着一个笑眯眯的老者。
虽说没见到那写着“知君生平”的旗帜,杜世闲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张先生,你怎么在这?”
这老人,正是自号“天机”的算命先生,张伟。
还好刚才,没对张伟家的姑娘喊出“婶子”,要不然,可真就尴尬了。
张伟笑道:“从咱们分别之后,你到这,之间发生了很多故事,我啊,也有自己的事咯。”
杜世闲本就是震惊之时,不过脑子的问候,此时见张伟不想提及,便也不再追问,只恭恭敬敬地行了行礼。
武泥笑道:“你俩也认识?老章是把你也带山里去了?”
张伟摇摇头道:“嘿,你这憨货,我在山里山外跑了几十年,你都送我进山几次了,说得是个屁。”
武泥这才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刚要再调笑几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忙喊道。
“你知道我来干嘛的吧,赶紧,快到时候了。”
杜世闲疑惑道:“武叔,咱们不是赴张老前辈的约吗?”
话刚说完,突然一块黑泥拂面而来,捧着泥的,被称作梓萱的姑娘,脸色看着还怯生生的。
杜世闲一时不察,黑泥直呼了一脸,正要出手抹去,耳边忽然传来了张伟和武泥齐声喊出的警示。
“别动!”
两人都是自家前辈,杜世闲也不敢反抗,嘴被黑泥封着,也开不了口,只能用鼻子“嗯”了一声。
杜世闲刚察觉到一根手指在脸上开始拨弄,耳边便传来了张伟的话音。
“给你换张脸,有用的,你可别乱动啊,这‘移花膏’,我可就这么一块。”
移花膏是什么?
杜世闲刚闻到黑泥上的异香,正疑惑着张伟说出的这个名字,武泥已接上话来。
“移花膏是‘半面妆’的吃饭家伙,半面妆是谁你知道不?”
杜世闲刚要摇头,张伟突然两手夹住了杜世闲的脑袋,嘴里喝道。
“别动,武憨子,你别捣乱。”
武泥干笑了几声,忙又开口道。
“半面妆是二十多年前,一个以易容术扬名的老姑娘,死了快十年了。”
杜世闲这才“嗯”了一声,心里正腹诽着,这武泥说的真太多废话了,张伟却笑着说了一句。
“半面妆死后,易容秘术被她丈夫学尽了,后来,他丈夫创出了名号,叫做‘邪老人’。”
邪老人。
顿不文。
杜世闲心中感谢了一句张伟的提点,突然,脸上一阵灼热感。
张伟随之又夹住了杜世闲脑袋,小声说道。
“没事,没事,别动,别动。”
杜世闲只得一动不动地,这炙热感虽说疼痛,可自己稍一运转轻功,还是能撑得住的。
不一会儿,炙热感散去,一双手便胡乱抹起自己的脸来。
眼睛从黑泥中露了出来,杜世闲忙睁开眼看去,武泥正笑着,梓萱也递来了一只湿毛巾。
杜世闲忙接过毛巾,将脸上的黑泥擦干净,这才看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竟都已打开,里面五彩斑斓的药膏正散发着和黑泥一般的异香。
杜世闲正疑惑着,梓萱已递来了一面镜子。
镜子立在脸上,正倒映着一张包含震惊的脸。
“这……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