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管人家比武招亲的闲事呢,原来是自家妹子啊。”
诸葛瑶一愣,武泥却笑了起来。
“哈哈,你还不知道,你这哥哥,就是昨天帮你的那人啊。”
诸葛瑶这才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如此,我就是在哥哥出手相助之时,发觉哥哥和我长得相似,这才夜探晋府,想要找一找呢,原来就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杜世闲也笑了起来:“哈哈,你不费功夫,我可想了大半天了啊。”
几人笑作一团,武泥吃了一人份的早点之后,又喊店家上了一份。
诸葛瑶也跟着杜世闲叫道。
“武叔叔,你也跟我们一同回家吗?”
武泥嘴里吃着早点,含糊不清地说道。
“老乐山那,是你俩的家,可不是老爷子的,我不去。”
杜世闲笑道:“反正你也没事,咱们一起去呗。”
武泥两眼一瞪,喷着饭渣子说道:“谁说我没事,我可忙得狠呢!”
杜世闲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还未说话,武泥已把嘴里的食物囫囵咽下,又接着说道。
“再说了,从这去老乐山的路上,匪人太多,我没来由得招那麻烦,不是傻了嘛。”
杜世闲一愣:“你还怕匪人?”
武泥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继续和食物做着斗争,诸葛瑶接上话来。
“从这到老乐山,途径百八十城,各个都是恶人当道,这回家的路啊,还真是不简单。”
杜世闲颇为自傲地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哥的武艺,可不是吃素的。”
诸葛瑶摇摇头道:“哥哥,你不知道,我从家里过来,这一路遇山上山,欲水走水,走了十几年才到这指南城,就是因为不敢入城啊。”
杜世闲不相信地问道:“有那么吓人吗?”
诸葛瑶道:“南地多乱,便是因为这些城池之中,恶人太多,又太厉害啊,当年城主只身独剑,从这数十城中淌过,从老乐山北走到天南山下,一条血路杀了二十年,这才搏出了‘城主’的名号,你以为是假的呢。”
杜世闲还是第一次知晓城主的故事,竟不像诸葛瑶以为那样会面露惧色,相反,眼神中露出的,竟是肉眼可见的心向往之。
武泥赞赏地冲杜世闲微点了点头,这才突然开口道。
“那你为何来指南城啊?”
杜世闲闻声也抬起头来,看着诸葛瑶,也是一脸的好奇。
诸葛瑶忙勾下头,喝了几口稀粥,这才黯然道。
“老乐山上的人们说,杀父仇人是往南来了,我这才一路走来,虽是自知见了面,也不认识,可还是想为那没见过面的爹爹做些什么。”
杜世闲见状,心中更起怜惜。
“我也要为爹爹做些什么!城主可以,我也可以!咱们回家,一路上见城入城,见村入村,杀出一条血路,告诫爹爹的在天之灵吧!”
诸葛瑶忙抬起头,惊讶地问道:“真的吗?”
杜世闲“嘿嘿”一笑,朗声说道:“大丈夫在世,当携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城主做到的,我酒鬼的徒弟也能做到,不外乎杀出一条血路而已!”
杜世闲边说着话,边看着诸葛瑶的脸色慢慢升起了崇敬之情,语气间豪情更盛。
待到一句话说完,武泥却打了个饱嗝道。
“你本就要去北边,这是几个事赶在一块了,装什么装。”
杜世闲一时泄了气,尴尬地干笑两声,这才说道:“一样的,心情是一样的。”
武泥又翻了个白眼。
“你说的是个屁,你以为,城主的事迹,就那么容易重复啊?”
杜世闲笑道:“武叔,你不清楚我的本事。”
武泥撇撇嘴道:“不就是内力浑厚点,剑法灵便点,还有些守拙寺中漏出来的武功吗,有什么呢。”
杜世闲笑道:“可不只是一点啊,再说,我还有万家武功在身呢!”
武泥做作地拌了个鬼脸,又喝干了第三碗稀粥,这才又打了个饱嗝,抹着嘴说道。
“老章当年,也想学一学,可惜啊,眼都瞎了一只咯。”
杜世闲一愣,忙追问道:“武叔,我师父那只眼到底是在哪瞎的啊?”
武泥一巴掌拍在杜世闲的头上,差点把杜世闲的脑袋按在粥碗之中。
“为故人讳!没大没小的。”
杜世闲忙闭上嘴吧,可眼还是一直盯着武泥,眼中满是好奇。
武泥被杜世闲看得不甚自在,终于耐不住了,转移话题道。
“还是说说你吧,你要想过城直趋,凭现在这身子骨,可不行。”
杜世闲闻声握了握拳,扬起胳臂道:“武叔,你真是小看我了。”
武泥“哼哼”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看你,你的内力再强,也不够用的。”
杜世闲忙打开了话匣子,把昨晚武泥走后,自己怎么强压尹禄,又技惊众人的事,都说了个遍。
武泥却越听,白眼翻得越做作,直到杜世闲说道自己一杯酒灭了秦嫡的火后,终于一巴掌按在了杜世闲的嘴上。
“别扯了,来,全力打我一掌,让老子震折了你的手腕,也让你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