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阳城主的府邸之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杜世闲几人在院子里逛着,见这满园山水,心下还以为,自己是到了什么奇文景观的地界呢。
杜世闲正觅着,忽然,余光瞥见了一处假山之上,还搭建着一道栅门。
三人忙上前两步,杜世闲随意地敲了敲门框,也是巧合,正敲打在了栅门的机关之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副字卷随之落了下来,正显在几人眼前。
“非请莫入。”
杜世闲念叨了一句,悻悻然笑道:“这门要关不上,咱们可要丢人了啊。”
诸葛瑶却像是好奇心盛,探着头向门里开去,亭子忙拦道。
“瑶瑶,你别进去,再让人发现了,咱们不好说嘴。”
诸葛瑶也是心痒,忙回过头来,对着杜世闲说道。
“哥哥,要不你进去看看吧?我俩在这把着风,有人来了,咱们就跑!”
杜世闲忙摇摇头道:“别惹事,归前辈是武叔和我师父的故友,咱们干这事,太丢人了些。”
诸葛瑶只得“哦”了一声,一脸的失望,亭子见状,忙开口道。
“别想了,咱们赶紧关上了门,好去别的地方看看,这归家大宅,肯定有南阳城最好喝的请冬酒,到时候咱们偷偷喝上几口,那才过瘾呢!”
诸葛瑶只得答应下来,和杜世闲三人一起寻摸着栅门关上的机关。
可栅门好开,关却不好关,三人在门框上拍打了好一阵子,可再也拍不到机关了。
好一会儿,诸葛瑶气得一跺脚,嗔怪道:“这什么机关啊,开得这么容易,关却关不上。这不是唬人呢吗?”
杜世闲也是找的心急,听见这话,也跟着说了几句。
亭子见状,正要安慰几声,可诸葛瑶气得往地上一坐,还未耍些小性子,耳上垂着的钉环却猛地脱落下来,直向着门内撞去。
杜世闲耳精目明,看得清楚,忙伸手去拽,可诸葛瑶不明所以,一甩手正拦在杜世闲身前,只这一顿,那耳环便没入黑夜之中,再不见踪影了。
杜世闲忙叹了一句,诸葛瑶这才知晓,原来是自家耳环掉入了门中。
“哥哥,怎么办啊?”
杜世闲想了想,说道:“那也没办法,唉,出了归宅,我再给你买一副吧。”
亭子心思细腻,却皱着眉问道:“那若是归前辈回来,发现了这个耳环,那咱们瓜田李下的,可不好解释啊。”
杜世闲问道:“那怎么办?”
诸葛瑶想了想,忙开口道:“哥哥,不如你还是进去找一找吧。我们给你把风,找着了,你就出来,咱们赶紧走。”
杜世闲想了想,又见亭子也无他法,只得应承下来,提上一口气,防备着机关暗器,向门中而去。
在外面看着,这栅门里也不多大,可一进其中,却是别有洞天。
假山不多宽,可这暗室之中幽深非常,不知通到哪里去了,可走在路上,也没觉得是向上或是向下,这倒是有些奇怪。
暗室虽无阳光,可两旁却挂着成排的夜明珠子,杜世闲走在路上,倒也能看得清路。
不一会儿,杜世闲便找到了那只耳环,正要出门而去,谁知刚一转身,背后的栅门却猛地关上了!
杜世闲忙跑上前去,看着那字卷随着门的关闭,而收回上来,心在暗赞了一句机关神妙,人已跑到了门后,正听见门外,传来的亭子的细语。
“世闲,我们不小心拍到了机关,这门被关上了啊。”
杜世闲忙回道:“别急,再把门打开便是。我刚才,是在左边的门框上拍到机关的,你们去试一试。”
亭子还未回话,诸葛瑶的喊声却传了过来。
“亭子姐,那两个童子往这边来了。”
杜世闲忙喊道:“你们先躲着点,等会儿再来开门,别被发现了!”
一句话喊出,门外便响起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杜世闲这才放下心来。
可刚松一口气,杜世闲便猛地想到,若是那二童是来这暗室之中的,那怎么办?
一念及此,杜世闲只得将耳环塞在怀中,仔细辨别了暗室的路子,便摸索着向前走去。
暗道狭长,却不拐弯,若是离门近了,人家一进来就能看见自己,这可就丢人了啊。
杜世闲只得顺着暗路,直向前摸索而去,室中不见天日,杜世闲也不知走了多久,正烦闷间,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杜世闲筋肉一绷,便要出手还招,可身形刚一回转,便猛地止住了招式,两手顺势一抱拳道。
“归前辈莫怪,晚辈一时迷路,才走到这里的。”
说过了话,杜世闲才看到刚在背后的这人。
一头癞疤,一只眼黑洞洞的,另一只眼也是混浊不清,那张脸上,鼻子少了一半,嘴唇烂了一点,嘴里的牙还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