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三人坐于马上,随着稀稀疏疏的人流向东缓行。
“这是到哪里了?”赵隶眯眼眺望道。
一旁的海仇生眯着眼,沉声道“昨日已过胶阿郡郡城,再往前走应是胶阿郡最后一个县,东海。”
“东海县?那离此多远?离海边又有多远?”赵隶继续发问。
这海仇生就不太清楚,于是下马寻人打听。
不多时,赵隶就得到了他想知道的。
东海县离此不过十余里,亦是青州离海最近的县城,而临海之地于东海县城约莫八十来里路。
“也就是说距离临海,不过百里?”赵隶咧咧嘴,笑道。
马下的海仇生眼神古井无波,简单生硬道“是。”
自从那晚以后,海仇生面对赵隶时,再也没有一丝讨好之意,脸上也常常面无表情。只要不是赶路,他便不断练刀,日夜不废。
“哈哈,那好!咱们加快速度,日落之前,赶到海边!”说罢赵隶调转马头,驶离官道,然后开始纵马驰骋。秦广义见此自然跟上。于是站在原地的海仇生便落单了,他淡淡的看了看疾驰离去,越来越远的二人,伸出左手,看了看那几近痊愈的伤口,然后重重一握,不再多想,翻身上马,追向二人。
“架!架!”马背上恣意驰骋的赵隶神情愈发张扬,座下无影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豪意,亦是奋力甩蹄,疾驰向前。身后的秦广义倒还好说,毕竟胯下寻踪不次于无影,同样是一匹宝马。只是苦了最后的海仇生,所乘的黄骠马,也就勉强算是一匹矫健之马,远无法同无影寻踪这样的宝马所能比较。也得亏方向确定,所以也不怕跟丢。否则哪怕海仇生无心逃跑,恐怕也是找不到赵隶他俩。
“吁~”无影被缰绳一勒,发出一阵长嘶,似是不满,马蹄不安的踩踏着周遭草地。
身后的秦广义见此,勒马行至赵隶身侧道“怎么了?”
赵隶没有说话,闭目深吸一口气,秦广义狐疑的试探闻了闻,只觉一阵海风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要到海边了!
“等等海子吧,这家伙的马慢。”赵隶眯眼笑了笑。
秦广义有些不忿,“你怎么知道他会跟上来?上品秘籍都到手了,还离这么远,你就这么肯定他不跑?“
“我不肯定啊。”赵隶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秦广义顿时被噎住,磨磨牙继续道“离京以来,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想什么,怎地就做些毫无意义的事?”
“毫无意义?”赵隶侧头看了看秦广义,“师父怎就知道,我所做的毫无意义?”
“那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啊。”
“…………”
而就在两人交谈时,身后响起阵阵马蹄声,扭首看去,只见海仇生骑着黄驹,快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