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陈掌柜先回去忙吧。”
秦箐吩咐走了陈刚,又是沉思了很久,终于是独自往后花园走去。
府里后院有很多花草,即使在二月中旬,也是有不少冬季开花的花朵以及小草,
绿色植物往往能够让人心情放松。
她现在内心急需平静,今天一天碰上这么多麻烦事,感觉自己是极度易炸。
不是困难无法解决的那种烦躁,而是被人摁在地上疯狂欺凌,自己却完全无法反击心里的那种怒火与不甘。
很难受。
静静行走在花园中间,脚边有一块绿油油的草坪,不大不小,占地估计就二十平方。
秦箐朝四周望了一眼,低头找到一块平整的地方,整个人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小时候喜欢在长满杂草水田地里的玩耍,那种杂草味道很重,会开着粉色或是紫色的花朵,
很小,很普通,
牛羊却很喜欢吃,其中还结一种黄豆一样的种子,那是可以用来做哨子的,那时候,秦箐特别喜欢。
到了上学的时候,喜欢在绿化橡胶草地上坐着看书,那种草地是没有任何青草该有的草香味的。
而长大后,部队任务或者训练是在山林的灌木丛里,林间那些杂草是丰富的,存在着各种蚊虫,其中洒下了辛劳的汗水。
她一直都喜欢绿色的草地。
周围一切都平静异常,也不知道静静的躺了多长时间,秦箐摒弃心中的烦躁与杂念,将双手枕在脑后,开始考虑起酒楼之后的计划。
自己能够接受仙亭居对自家酒楼的打压,但是就怕人家是要彻底弄垮穆清阁,代替魏州老大的位置。
虽然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并没有到这种地步,但是谁知道后面的发展,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轻看这件事。
要知道府里有这么多人要养,酒楼的生意是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仙亭居在后天开业,秦箐思来死去决定去围观看看,到时候估计会有什么其它有价值的消息,她现在连人家酒楼背后的大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姑且算作魏州某个官员的产业。
“到时候把我逼急了,我就把做菜的方法卖给魏州城所有的酒楼,看看你能不能打压得了所有人。”秦箐望着灰沉的天空,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若不是不到最后的危急时刻,她还是喜欢穆清阁一家独大的样子,这样赚钱才开心。
但是到时候穆清阁真的被打击得快倒闭,她不介意破釜沉舟一把,靠卖给其它酒楼新品菜肴专利赚钱,虽然到时候失去了垄断,获利会变少,总归比血本无归要强。
其实秦箐厨艺是还有一些私藏的,加上懂的小吃实际上后手不多也不少,这倒是算是最后的一点机会,到时候不至于完全败惨。
不知不觉,秦箐躺在草地上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魏州二月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冷风吹得很急,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了,双手冻得冰凉。
秦箐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定了,周围风也大,再躺一会儿估计明天就不用起来,可以直接去请郎中了。
她连忙爬起来出了草坪,朝后院外面走去,心里却是一阵郁闷,大冬天的在外面冷风里睡了一个多时辰,居然连一个来关心她的都没有,世态炎凉啊...
“素儿这丫头见我不在,也不知道过来关心一下我,真可恨。”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吹得路上的花草刷刷作响,似在嘲笑。
秦箐一个颤栗,猛地抱紧了胳膊。
一步凄迷一回头-----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