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徐大侠,就此别过。”良伯道了声谢,就和青衣男子下楼出门离去,徐清秋看着他们远远走了,才不禁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良伯陪着青衣男子骑马刚出城不久,只听后面马蹄阵阵,尘土飞扬,一大堆官兵追了上来。
“少爷,怎么办?”
“不管他们是不是追我们,我也不想和他们啰嗦,良伯,我们骑快点,甩掉他们。”青衣男子说完,双退一夹马腹,座下灰色骏马一声长嘶,突然加速,快捷非常,良伯连忙挥鞭加速,追了上去。后面官兵叫骂着,只是越拉越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瞧也瞧不见了。
二人一路疾驰,青衣男子只觉清风阵阵,浑身舒畅,是啊,十年了,十年没有像今天这般策马奔驰了,心中郁结稍减,良伯也是一样,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只希望能常常陪青衣男子在野外骑马释放。只可惜…
前面有人挡道,是三个身形怪异的人。为首的一人,全身白衣,脸色苍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左边之人,个头极高,像高竹竿一样,是个光头。右边那人,和左边之人个头身形如若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却是长发。三人光天化日下往那一站,非常诡异。
“那骑马的,下来。”右边长发高个喊道。
“各位大侠,有何见教?”良伯马上答道。
“让你们下马听见没有?”左边光头高个见良伯和青衣男子并未下马,怒道。
“听见了,听见了。”良伯随即下马,青衣男子却未动。
“你是不是冰魂那厮的什么少爷?”长发高个问道。
哪有这样问的,良伯心里暗自纳闷。嘴上却说不是。
“大哥,他们不是。”长发高个对着为首之人说道。
良伯差一点就笑出来,这长发高个显然是个缺心眼,别人说不是,他就真以为不是,这样的人出来行走江湖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老二,你咋这么笨呢,他说不是,马上还有一个呢。”光头高个提醒道。
“对呀,马上那人,你是不是冰魂那厮的少爷?”长发高个又问青衣男子。
“大侠,我们都不知道你说的那冰魂是谁。”良伯说道。
“大哥,这个也不是。”长发高个又对着为首之人说道。
良伯噗嗤一声,这人太有趣了。连青衣男子听了,也在斗笠后面笑了。
“妈的,你笑什么?”那长发高个大怒,右手隔空抓向良伯右臂,良伯右臂轻晃,似是不经意间,避开爪劲。
“咦。”那为首之人颇感意外。他本想制止长发高个出手伤人,但没想到这平平凡凡一个老头轻描淡写般就能化解老二的爪劲,有些道行,遂在旁冷眼观看。
长发高个一抓未中,当即变招,往良伯胸前抓去,良伯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向下急切,两人爪指相交,瞬间交换了四五个回合。好俊的爪功,良伯不禁暗自较好。指上暗自用劲,使上七成力道,和长发高个斗了个旗鼓相当。那长发高个一时奈何不得良伯,急的哇哇大叫,手上却继续进攻,无丝毫懈怠之意。光头高个怕他有失,脚下一动,左手成爪,攻向良伯左侧,良伯左手出掌接住,没过几招,已感难以招架。原来这光头高个和长发高个是弟兄两个,两人自幼在一起练功,武功来自同一师傅传授,在一起拆招解招几十年,早对对方的心意、招式了然于胸。刚出江湖时,都是一个人出手,另一个掠阵,由于爪招怪异,敌人防不胜防,均手到擒来,罕有失手。岂料一次奉命暗杀一武林名宿时,对方武功高出他们一大截,长发高个数十招下,已然左支右绌,光头高个出手相助,两人联手下,竟将对方击败,此事传出去后,二人大大扬名。回去后,两人回顾对敌情景,再进行拆解,发现由于相互之间非常了解,联手攻敌心意相通,既可以弥补不足,又可以增加攻势,同攻同守,如虎添翼,宛如一个人一般。那长发高个素来性急,头脑简单,每遇敌手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开战,今天遇见良伯一看不过是个像管家模样的老头,以为必然手到擒来,没想到对方轻描淡写间就把自己爪功全部化解,武功隐在自己之上。光头高个也是及其诧异,因此上前相助,这已经是十数年来二人首次联手了。两人联手下,良伯打起十二分精神,紧守门户,对方一时也难以奈何,只不过看情形良伯已成守势,想败敌也是难以做到。长发高个、光头高个越攻越急,只见一团爪影将良伯罩在中间,连人也看不到了。青衣男子依然坐在马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
良伯一时处于下风,正想着运起冰劲退敌时,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
“大名鼎鼎的柳氏双怪竟然要联手对付一个老头,失敬,失敬。”只听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原来是名剑山庄易雪痕带着弟子路过此处。
那长发高个、光头高个闻言立即停手,并退回到脸色苍白男子身后。这两人正是柳氏双怪,光头高个名叫柳琴南、长发高个名叫柳琴北,两人均已五十多岁,因为长相怪异、武功诡异、非正非邪,头脑十分简单,武功却很强横,江湖绰号柳氏双怪,柳琴南人称光头怪、柳琴北人称长发怪。二人行踪十分隐秘,近十余年鲜有人见到,年轻后辈只是在师长辈那里听说过二人。易雪痕多次听老庄主说过二人,再加上二人的长相极为独特,因此一眼就认出来了。